“傻丫头,去求个药而已,只不过这药呀,太贵重,需要娘在那里做一段活计作为抵账,人家才会施药”
梁婉知道梁婶儿是在故意安慰自己,此时屋内又不是只有她们二人,便是也不再询问。
“娘,婉儿知道了,婉儿会好好照顾安哥的”
“老爷,马匹准备好了”
这时,屋外传来了老王的声音。
“刘长老,那接下来便是麻烦你了”
“请夫人放心,无论是否成功,我都会待陈安和婉儿如亲生子女”
“老身亲自出马,哪有不成功的道理,等着你的好徒弟痊愈吧”
梁婶儿说话间已经开门走了出去,梁婉则是忍不住跟着跑了出去,可是当她出去时,梁婶儿已经骑着快马疾驰而去。
“老刘,你不会真相信那女人能把白玉断续膏给弄回来吧?”
“齐老,这世上的高人那么多,说不定就让咱们遇到了呢?”
“切,高人,真正的高人会住在这鸟不拉屎的临水县?算了,走了,等晚上的时候我会再来”
“好,那便是麻烦齐老了”
“切”,齐老一边朝外走去,一边朝身后摆了摆手。
走到院门口梁婉身边时,更是叹了气说道:“丫头,你再不去,你安哥哥可要被冻坏了啊”
闻言,梁婉这才擦着眼泪连忙往屋内跑去,方才出来的急,她连房门都没关。
“记得,每隔一个时辰,滴一些水到他嘴里,别渴死了”
齐老朝着着急跑回屋的梁婉喊了一声,这才摇着头继续往院外走去。
第一日,梁婉按照齐老的吩咐,每隔一个时辰便是用纱布沾着水往陈安嘴里滴去,可是一个白天都不见滴进去一滴。
晚上,齐老再次来时,看到梁婉那着急的样子便是笑着说道:
“小丫头,你的安哥哥不张嘴,难道你就不知道用嘴给他送进去?”
闻言,梁婉顿时小脸一红,也顾不上有旁人在场,连忙喝了一口水往陈安嘴中送了过去,随着一口水进入到陈安口中,梁婉这才欣喜的问道:
“齐老,每个时辰大概需要喂几口水?”
你还真用嘴送啊?直接用手掰开不就行了?齐老闻言,叹了口气:
“真是个好运的小子,这是药,拿去煎一煎,之后三天一个时辰喂半碗药,记得每次都要现熬现喂,不可用剩下的凉药”
“齐老放心,我这就去煎药”
而此时,刘长老则是罕见的离开黑市来到了宝瓶坊的最深处。
在一处房间中,一位髯虬大汉一边说着一边给刘长老倒着酒,动作亲昵的像是亲兄弟似得。
“老刘啊,你说你收徒弟要是直接送进宝瓶坊不就没这么多事儿了么”
“门主,这不是为了门规么?若是我开了先例,岂不是让门主以后难做”
“嗨,那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不说了,不说了,喝酒”
大汉似是不满刘长老的说法,白了他一眼,独自把碗里的酒一饮而尽。
刘长老看着酒碗,则是面带苦色,他不想跟门主吃饭的一大原因就是因为这,门主喜好饮酒,并且从来不用酒杯,直接便是用婉,若是喝到开心处,甚至要直接拿起酒坛子直接灌。
整个御剑门门内,能在饮酒上抵得上门主的,没有一人。
“喝呀,喝个酒磨磨唧唧的,非要我去把那张家家主的头给你摘回来你才肯开心?”
闻言,刘长老端起大碗咕咚咕咚一口气全部灌了下去,瞬间便是被呛得面红耳赤。
“咳~咳~咳~门主,你应该知道我老刘来这的目的”
闻言,大汉脸上笑容收了起来:
“老刘,这世界上,天才多的是,你我年轻的时候难道不是天才?能活的下去的天才,才是值得培养的”
“我看你是因为那个什么陈安乱了心思,这样,明年开春后,咱们堂内三个月内招收的新弟子都先给你挑,怎么样?”
闻言,刘长老倒了满满一碗酒端了起来:
“那边谢过门主了,不过,陈安之后我不会再收弟子了,黑市还需要有人照看,就不多打扰门主了”
刘长老说完便是把一满婉酒一饮而尽,大步走出了屋子。
若不是因为白天打听到消息说门主这里可能藏有半瓶白玉断续膏,他也不会晚上来到此处。
话已至此,那便是门主不想给自己,再待下去徒增心烦。
张氏武馆,一口大红棺材躺在一处院子中,一具无头尸体安静的躺在棺材里。
“去,把这头颅给你杨叔放上去”
张家家主把手中用桃木雕好的一个人头递给了一旁的张善。
“爹,这仇不能不报,那御剑堂的刘牧之,该死”
张家家主冷笑了一声:
“等你有能力的时候再说这话,先去把头颅给你杨叔放上去再说”
闻言,张善不再说话,只是小心翼翼的抱着人头往外走去。
看到张善离去,张家家主这才朝旁边挥了挥手:
“把这封信送到赵家家主手中,不见他本人,不要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