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师乾突然反应过来,陈山疏带着谁?带着边婳??在云霄观带着边婳??去哪里???去西苑!!这是要住下的节奏啊!
再一想,黎云清的徒弟带着边婳!
韩师乾怒而转向黎云清,那手指直直对着黎云清的鼻子:“你这倒霉玩意儿,你干什么了你!!啊,难怪我最近给自己占了流年,大大不利呢!”
“心虚不心虚啊师兄?”黎云清拿起茶杯,好整以暇地看着明显紧张了许多的韩师乾。
“不是???”韩师乾走到黎云清边上,难以置信地问道:“你上哪儿认识的小婳啊?她能给你骗上山来??”
黎云清压根不理会急得跳脚的韩师乾,不紧不慢地喝了几口茶,才慢悠悠地开口。
“要么怎么说是有缘呢,我这师叔,实在不忍看着好好一个小姑娘,居然受你这老东西的蒙骗如此多年,只好仗义出手咯。”
……
韩师乾听了这话,还能不知道吗!自家亲亲小徒弟必然是什么都知道了,这会上山,就是冲自己来的!
黎云清在一边喝完了茶,放下茶杯便起身离开,独留韩师乾急得团团转。
季同初虽然心思单纯,但多少也品出点味道来,眼珠子转了转,偷摸转身,朝着西苑去了。
季同初在西苑找了一圈,发现只有两间房门外的锁是开启的。
他先是在其中一间房门外试探着看了看,发现并无动静,于是又朝着另一间走去。
正当他探头探脑的时候,身后传来了边婳的声音。
“同初师兄。”
那一瞬间,季同初心跳急速跳动,但浑身的血液,又都好像停滞了一般,整个人就那么僵在了原地,不敢回头。
边婳见状,上前拍了拍季同初的肩膀,他这才缓慢转身。
“婳宝!”季同初扁着嘴巴,双手交握在身前,紧紧地攥住,眼神根本不敢看边婳,直直地将眼睛盯在地上。
“噗嗤。”边婳见季同初这副紧张又害怕的模样,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季同初循着边婳的笑声,抬起了头。
边婳双手抱在胸前,问道:“师兄既然这么怕我知道,为什么还要跟师父一起骗我呢?”
“师父说……”季同初稍停了一会儿,似乎在想,该怎么说,才会让边婳不那么生气。
“师父说,以后总会找机会说的,但是要找一个合适的机会,不然婳宝一定会生气的。”
边婳不依不饶,“可是我一直被骗的话,就已经很生气了啊。”
季同初哪里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一时间根本不知道如何应对,再加上自己的确有错在先,担忧如果边婳无法解气,该如何是好。
想着想着,便红了眼眶。
“哎!!!”边婳离得近,一眼就看见了季同初那突然就湿润发红的眼眶,这是真愧疚了。
边婳赶忙上前安抚季同初,“好啦好啦!这都是师父一个人的错,同初师兄你可别哭。”
季同初稍缓了缓,二话不说,就要带边婳去找师父。
边婳到时,韩师乾正在房内踱步,估摸着是在想该以什么借口,继续忽悠边婳。
见到边婳突然出现在门口时,韩师乾先是微微一愣,然后在暗处偷偷地掐了自己大腿一把,那泪珠瞬间就涌上了眼眶。
紧接着,他就以一副老泪纵横的姿态,扑向边婳。
“婳婳啊!!!为师的婳婳啊,这么多年不见,都这么高啦!!!为师欣慰啊!!”
这一声声嚎叫的,可谓是惊天动地。
但边婳只是眨了眨眼睛,直挺挺的站着,静静地看着自家师父的表演。
见糊弄不过去,韩师乾抹了抹那难得挤出来的几滴泪水,开始饮恨长叹。
“为师……为师这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为师也是希望,能够激励你奋发向上,弘扬宗门之威!”
“为师这是……”
韩师乾没说两句,就被边婳打断了。“好啦师父,我没怪你。”
“真的???”韩师乾偏过头,不敢置信的看着边婳。
边婳无奈,认真的点了点头。
这可把韩师乾高兴坏了。火速就领着边婳,朝云霄观各主事的殿内走去,在路上要是遇见了观中弟子,也一样是好好的介绍了一番边婳。
这一圈走下来,玄黄缚灵镜,玉霄法鞭,五行旗,赤盖伞……一众法器,可谓是令边婳盆满钵满。
唯一遗憾的是,那些还未见过面的师兄们,此次并未回山。
大典结束,又在云霄观小住了半月后,边婳就打算先回清州,好好休息一阵子。
临走前,边婳突然想到陈家给的那块玉石,还有替程昉处理事情时,得到的那只晴水手镯,特地拜托季同初帮忙,放在云霄观中受些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