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如今就职于国家某部门,同时在某高校任职副教授,还没有招收研究生,这边几位跟着他的研究生都是团队中另一位梁教授的学生,如今梁教授在赴美进行学术访问的时候不幸被扣押,原因不明,黎暄特地找他的导师约瑟夫先生询问了当时学术会议时发生的事情,才知道霉菌方宣称梁教授涉及一份重要档案,必须查明他确实无关后方能释放,同时还有许多来自各国的学者一同被扣押。
黎暄在庆幸自己因为回国不久婉拒了导师邀请的同时,也准备不等梁教授回来,先把项目继续下去,以免延误时间。
梁教授如今被扣押连身上的电子产品都被扣押,他还是托了导师帮忙询问梁教授是否同意,好在他导师威望足够,最后顺利地带回了口信。
他等待研究生说完话,才把发散的思维从听到的八卦里抽出来,专心致志地投入到工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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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因为中途临时接到通知有其他活忙了一会,他早早地就放了研究生们回去,自己又多工作了一个小时,最后走出机房的时候,学校校园里连晚霞都已黯淡下去,只有半边尚还是深蓝色的天空底下有一小片从瓷器那样的浅蓝白过渡到纯白色的天际线,校园里多数是去拿外卖的学生,已经有人背着斜挎包准备前往选修课的阶梯教室,也有从图书馆出来的辛勤学子正准备前往食堂……
他现在并不住在学校的教师公寓,也没有选择单位那里可以免费分配的集体宿舍,而是选择住在了高校附近的高层住宅内,常规的三室一厅一厨两卫,闲置的房间做了储物间兼客房,两个房间分别是卧室、书房兼客房,这一套小高层是他买下来的,他手头的美金、欧元和英镑等兼职剩余的钱,还有他在美国的专利费用,换成人民币是足够自己购房的,他也有长期居住在B市的意思。
里头的家具都是他自己配的,已经做好硬装的房子看起来很是不错,原房主是空房子拿去出租,租客离开后也把带不走的东西都给卖掉了,他自己搭配了常规的玄关柜、客厅和厨房卫生间,又改装了兼职储藏室和储物间的小屋,在里头还做了一个可以收起来的小床,书房也是做了两排的书架,书桌就设在窗前,背后一个可以拉出来当床的宽沙发。
他自己不爱看电视,客厅和卧室里都没有电视机,倒是客厅有设计好的储物柜,而卧室是床对面和床里侧放了开放式的衣架兼置物架,床里侧一个挂大衣一个挂裤子,床对面则是一个长的衣架挂了毛衣、衬衫和长袖短袖,另一个小一些的、不带置物架的则挂了一些次净衣。
即使把所有的衣服、所有的东西都摆出来,不添置空间里的东西,看起来也还是空荡荡的,即使是一百平的房子也感觉很空荡,连他心里头也一块儿空起来。
也许是太久没见他家那口子了吧,知道别人家夫妻和睦家庭美满,心里头总觉得酸楚难言,当初裴茗那一世住的还是大平层呢,都没有难受过。
他回到家里看着里头样样搭配得舒心,一看就能长久居住的布置,熟悉的寂寞再次浸满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