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心底又知道，那种同袍大义对他有多重要。

“嗯？”相柳抬高她的下颚，又问了一声。

“见过大人真面目的，恐怕都有此想法吧？”小六看着他的眸子闪闪发光。

“变态。”相柳头疼，将他甩开，“滚，不然我不保证......”

明明她应该就此离开，可看他晕乎乎的模样，小六只觉得身体里的恶趣味带着翻滚的血液直冲大脑，她爬起来压住想跳窗离开的相柳。

相柳一时不察，被她扑倒在地，一身雪白的衣服沾染了灰。

他紧拧眉头，薄凉的眸子再次染上杀意。

“你、找、死？”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小六忙做起，摆摆手，心虚道：“没有，我只是......怕大人喝醉了，不识回去的路，不如我送送你。而且......你光明正大来，这般跳窗而去外人见了如何想？”

相柳脑袋晕乎乎的，眸子落在坐在自己大腿上“巴拉巴拉”的人，他手撑着地，猛的抬起上半身，妖瞳骤现，张开獠牙咬破她脖子间的皮肤。

灵血流入他嘴中，相柳妖瞳猛地一亮，推开小六，漆黑的眸子打量了小六一番，又一口咬在她脖子上。

“呃！”

小夭低哼一声，拧眉，吸一口血还要咬两口。

第一回相柳明显是想吓吓她，这次咬下去才是真正吸她的血。

她靠在他的肩上，目光落在窗外的圆月上，几百年后，物是人非时，它依然那么皎洁明亮。

“我身体里的血就这么多，你一回吸干，下次受伤可就没有这么好的灵丹妙药了。”小夭轻声提醒。

相柳睁开眸子，妖瞳褪去，他收回獠牙，轻舔她脖子上的伤口。

小六靠在他肩上的身子僵了僵，湿润的触感这么明显，她想站起来的脚发软，双手拧着他的衣服。

他松开她，呼吸声微重，“舒服？”

舒服？

怎么会舒服呢？

被妖怪吸着血，随时有性命之忧，何来舒服之说，刚刚不过是正常的生理反应罢了。

小六手忙脚乱的爬起来，“大人酒已醒，小的就不远送了。”

相柳抬手，一身白衣恢复如常，他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怕了？”

“怕。”小夭低着头，避开他审视的目光。

“撒谎！”

“不怕，我对大人的作用又多了一项，大人自然不会轻易杀我。”小夭笑道。

相柳若有所思，“看心情吧。”他打开门，径直走了出去，一身白衣如来时模样。

“小六，他，没欺负你吧？”涂山璟进来，担心的问。

小六笑着摇摇头，收回视线看向涂山璟，“你身体该恢复的已经基本恢复了，你记得回家的路吗？”

涂山璟猛地僵住，泛着光的眸子满是受伤，“你，要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