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砚喝了口清茶,慢悠悠道:“不急,再过几日,等晚晚身子大好再说。”
“嗯,虽说婚事进行一半,但她终归是我陆家媳,这几日你好生照料着,需要什么尽管去找你母亲。”
国公爷对这个儿子向来很放心,从小到大几乎没有操过心,也不质疑他的决定。
再说儿子难得遇上个喜欢的姑娘,当然要好好照料。
从前国公夫人总是说他冷冰冰的性格,不会照料人,如今看来是没有遇到喜欢的。
“多谢父亲,婚事儿子会找个机会再重新补办。”
陆清砚在谢晚宜昏迷的这段时间已经想好,等她身子好一些,重新举办一次婚礼,比这一次还要盛大的。
不过这件事还没有和晚晚商议,等晚上吃饭时,他就把自己的想法和她说说。
“这件事终归是咱们国公府愧对她,再办一次也是应该的,如今边疆战事也逐渐接近尾声,晚晚的身子还需要好生调养,等谢将军回来举办也可以。”
国公爷好歹也是在朝中摸爬滚打过十几年的事,朝中的事他门清,与其现在补办再生事端,不如等局势稳妥后再说。
顺便可以弥补谢将军此次不在京中,无法亲自送女儿出嫁的遗憾。
陆清砚也同意他的话,这些事可以从长计议,眼下最重要的是晚晚养好身子。
国公夫人留柳家人在府里用晚膳,陆清砚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个轮椅,把她抱到轮椅上和一家人一起吃饭。
看到陆清砚无微不至的照顾她,柳家人也算放心。
本想着如果陆清砚事忙,就把晚晚接到柳家住一段时日,但陆清砚表示会以晚晚为主,她们便不好强求。
用完饭便离开国公府。
晚膳后,陆清砚推着谢晚宜在院子里消食,虽说马上就要入春,但晚上还是有些凉。
谢晚宜披了件厚厚的披风,腿上也盖着毯子,时不时的身边人还会问几句,生怕她着凉。
两人就在庭院里,慢慢的转悠,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没多会儿,刮起了北风,陆清砚推着她往屋子里走,陆清砚把他准备重新再办一次婚礼的事和谢晚宜商量。
两人达成一致,等谢安父子两人回来后,再办一次,这段时间她住在国公府安心养伤。
谢晚宜本想回将军府,但陆清砚却以虽然礼未成,但她已是陆家妇,让她安心住下。
她想了想有道理,万一回去后再遭人毒手,得不偿失,就答应住下了。
夜朗星稀,窗外簌簌的刮着风,几声乌鸦叫后,空气再次陷入沉寂。
陆清砚从长榻上起身,看了眼熟睡的谢晚宜,穿好衣衫,披上斗篷,轻手轻脚的从屋里出去。
“主子,鱼儿上钩了。”
书房里,墨染跪在地上汇报消息,陆清砚熟练的换上夜行衣。
两人趁着夜色出府。
一路跟着那小厮到了玉青王府角门,两人隐蔽在夜色中,观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