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苍澜冷哼一声,心中已有主意。她之前炼制蛊虫时所用的五毒(蝎、蛇、蜈蚣、蟾蜍、蜘蛛)
经过特殊炼制,毒性比寻常更甚数倍。
苍澜抬手,掌心泛起诡异的幽光,瞬间,那蝎、蛇、蜈蚣、蟾蜍、蜘蛛一股脑地被她甩进棺材。
“嘶嘶”“簌簌”,毒物们在棺内爬动、游走,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随后苍澜生怕不够刺激,一把拔下头上的簪子,对着方俞泓的胳膊、大腿、肚子,狠狠插去。
“噗噗噗”,簪子一次次刺入,留下十几个血洞后,苍澜这才停手。
她用力一推,“轰隆”一声,将半盖着的棺材彻底封死。
紧接着,她又将棺椁上所有出气孔堵死,没有留下一丝缝隙。
苍澜站在棺椁前,神色冰冷,嘴角勾起一抹残忍弧度,低声自语:
“我倒要看看,等药效消失,没了氧气,你还怎么装死。
虽说她们肯定会想法子救你出去,可我特意把气孔封死,到时候你不死也得脱层皮,好好尝尝濒死的滋味吧。”
处理完这一切,苍澜大摇大摆地回尚青院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方夫人和方俞晚便匆匆赶来。
就看到灵堂里空空荡荡的,别说云慕卿了,就连丫鬟小厮的影子都瞧不见。
方夫人气得脸色铁青,脸上的皱纹都仿佛更深了几分,眼睛瞪得滚圆,对着身旁的张婆子大声吼道:“把昨晚负责守夜的人都给我叫过来!”
没一会儿,几个丫鬟和小厮战战兢兢地跑了过来,一见到方夫人,“扑通”一声齐刷刷地跪在地上。
方夫人怒目圆睁,手指着地上的众人,厉声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擅离职守!这灵堂是能随便离开的吗?一个个都不想活了?”
其中一个丫鬟哆哆嗦嗦地回道:“昨夜是新夫人让我们走的,还说不必守在这儿,我们……我们不敢违抗啊。”
方夫人一听,只觉得心脏猛地一抽,差点没站稳,被气得浑身颤抖。缓了好一会儿,她强压着怒火,又问道:“那云慕卿人呢?她去哪儿了?”
丫鬟和小厮们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壮着胆子说道:“昨夜新夫人在我们走之后没多久,也离开了灵堂。”
方俞晚见状,计上心头,赶忙小跑到自家母亲身边,压低声音说道:“娘,您想想,过不了多久,大哥的那些同僚,还有族里的亲眷们可都要来吊唁了。
更何况,皇上恩赐的圣旨也马上就到。到时候,众人一看,大哥刚过门的媳妇竟然连灵堂都不来守,这成何体统?”
她微微顿了顿,眼中算计的光芒愈发明显,继续说道:“她这般行径,必定会背上对亡夫不敬、不孝婆母的骂名。
咱们呐,就借着这个由头,按七出之罪将她休了。如此一来,她那些丰厚的嫁妆,可就顺理成章的都归咱们将军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