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夫人气得在房间里来回转圈,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这云慕卿还真是个棘手的角色,不过,她既然嫁进了方府,就别想这么轻易地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坐回椅子上,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厉声道:“哼,她不来见我,等泓儿的尸身回来,看她还能躲到哪里去!”
顿了顿,她又对着张婆子等人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道:“你们先下去吧,等泓儿的尸身到了,由不得她不出来。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敢背上不敬丈夫、不孝婆母的骂名!”
张婆子等人如蒙大赦,赶紧灰溜溜地退了下去。
“娘,你就这般轻易放过云沐清那个贱人?您瞧瞧,她把我的脸打成这般模样,这让我如何出门见人?怕是得好几个月都没法见人了!”
方俞晚捂着脸,气急败坏地叫嚷着,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云慕卿碎尸万段!
方夫人看着女儿红肿的脸颊,心疼不已无奈地说道:“晚儿,你且莫要再去招惹那云慕卿了。她如今毕竟是你名义上的嫂子,况且这府里早已穷得叮当响,都指望着她的嫁妆来维持生计呢。
你若能与她搞好关系,那些嫁妆还不都是咱们的?这京城大半的商铺可都是云家的,往后你想要什么,只管找她要便是。”
方俞晚听了母亲的话,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刚刚云慕卿嫁进来时那满满一箱箱的嫁妆,想到自己已经许久未曾添置过新衣服和首饰,心中一阵酸涩。
她咬了咬牙,恨恨地说道:“我知道了,娘!”可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甘与贪婪。
而另一边,尚青院,苍澜已然命人将方俞泓的东西统统收拾出来,扔在了院子里。
这一行为落在方俞泓身边的一等丫鬟知画的眼里,立即心生不满。
她小腰一扭,脸上也带着一丝傲慢与不屑,尖酸刻薄地说道:“云小姐,这可都是我们将军的物品,您有何权利将它们扔出去?您这般行事,未免也太不把将军放在眼里了吧!”
苍澜端起连翘刚刚泡好的茶,轻轻抿了一口,眼神如寒星般冰冷,看都没看知画一眼,只是淡淡地对连翘说道:“连翘,有人似乎不太懂规矩呢。”
连翘立刻心领神会,她摩拳擦掌,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一步一步朝着知画逼近,嘴里还说着:“你这贱婢,竟敢对我们小姐如此无礼!”
知画见状,往后退了一步,脸上露出一丝惊慌,但仍强装镇定地说道:“你凭什么打我?我可是将军身边的一等丫鬟,你有什么资格处置我?”
然而,周围那些地位低下的丫鬟们,早已见识过苍澜带来的那些护院的厉害,此刻都吓得躲在一旁,不敢出声,更没人敢为知画出头。
连翘冷笑一声,对着身边的两个粗使丫头使了个眼色,那两个丫头立刻冲上前去,一把抓住知画,连翘左右开弓,噼里啪啦地打了起来。每一下都打得结结实实,知画的脸上瞬间出现了一道道红印。
足足打了三十下,连翘才停了手,她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看向苍澜,恭敬地问道:“小姐,是否要继续?”
“先不用,你去把这院子里所有的下人都召集过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