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漓说:“你还想瞒着我?你父亲把当年的事情都告诉我了……”
她突然想到点什么,脸色冷了下去,“基地的实验室里在我临走前,那些曾经实验过很多异能者的实验室里还有被人用过的迹象……我猜测帝国面对这次丧尸大潮,还有另外一手的准备工作。”
那就是放出之前莫名其妙死在各大基地,差点嫁祸给她的那些异能者。
那些异能者的身体至今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有一定的可能性是已经被帝国改造成了当初和路阎京一样的危险物种。
那这次的丧尸大潮,帝国的后手,恐怕就是那些惨死的异能者。
而且那些异能者的尸体最多也超过两百。
两百的危险物种也绝对无法和这漫天遍野的丧尸大军做抵抗,那帝国肯定还会在暗地里继续不断扩充尸体的数量,增强属于帝国危险物种的实力。
这代表帝国只会选择性地留下异能等级高的异能者,而其他的异能者都会被帝国无情抹杀,用作危险物种军团的资源。
路阎京同时也意识到了她话里的意思,眸色微沉,“只能加快进度了。”
“这个基地也快拿下了吧,我哥那边上几乎进展的也不错,到时候要加快速度了。”
“嗯。”
一定要赶在帝国疯狂的计划之前,做点什么。
她不希望再出现路阎京这样的人了。
路阎京原本就活的很痛苦。
好不容易熬了过来。
换做其他人,或许都熬不过来。
她看着男人的眼神都渐渐带了几分惋惜和感叹。
正好把他注意到。
路阎京挑了下眉:“这个眼神,你是在怀疑我做不到,还是对我没信心?”
江时漓轻声开口:“我只是在想,一个人经历巨大痛苦的时候,都在想什么,才能扛过去的?”
她经历过很多伤痛,心脏有时候也会让她有种生不如死的痛苦,可她没体会过被身体里的病毒驱使,朱逐渐失控的那种痛苦,可她看路阎京似乎经历过很多次。
不管是之前的小村落,见到的他还是后来在基地见到失控的他,似乎每一次都肉眼可见的痛苦,身体都仿佛要被撕裂般,可他大部分时间都表现得波澜不惊。
她很好奇,他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路阎京也很意外她问出口的这个问题,思考了一会儿后回答道:“也没想什么,大部分时间脑子里都是空白的,要不然就是全是鲜血,疼得血迹从头顶滑下来,糊住了眼睛,脑子里就只有鲜血的颜色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又缓缓开口说道:“不过这是以前。”
“嗯?”
他笑了下,“现在痛的时候会想想具体的某个人。”
“想谁?”
“她应该知道我在说她吧。”
……
江时漓耳根突然就红了,别过头去,“不知道。”
“她明明就知道,耳朵都红了。”
江时漓捂住耳朵,“少打哑谜。”
路阎京笑:“我想到她的时候我就感觉没那么痛了,或许本来就不是很痛吧,想到她以后,更觉得这种痛苦实在小儿科,或许再痛也没有她握着针管要杀我的时候痛。”
“你在说什么胡话啊。”江时漓都要听不下去了,连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够了,你这个形容我接受不了,什么叫再痛都没有我扎你痛?你受虐狂啊,我扎你才多痛?就针管扎进去,一下就取出来了。”
男人眼底带着揶揄:“可我觉得痛,痛感难道不是因人而异吗?”
“你闭嘴。”
“行。”
江时漓盯着他,好一会儿才松开手:“你实在有点夸张了。”
“夸张?或许吧。”他笑眯眯的。
江时漓:“没有或许。”
她就推了一把男人,“好了,都说完了,放我下来。”
路阎京不仅没有松手,还缓缓收了一点力度,“利用完了,就想走了?”
“谁利用你?这难道不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吗?”江时漓无辜眨眼。
路阎京眼神深沉,大掌压在她的腰上,另一只手贴在她的细腿上,各种布料摩挲片刻。
江时漓觉得好痒,缩了缩腿,又被他握住。
她身上的衣服还是一路过来的战斗服,比较修身,但也为了图方便比较短,这个动作让她腿上的肌肤露了大半在外面,男人随意一碰就能摸到。
江时漓后仰着,却很快被男人警告似的掐了掐腰上的软肉,他动作充斥着占有欲,但声音却意外的温和,“洗澡吗宝贝?”
“不。”江时漓警惕地拒绝。
路阎京笑:“不洗也行,我不嫌弃你。”
江时漓猛地瞪大眼睛:“等一下! 我洗!”
路阎京抱起她,在怀里故意颠了颠,江时漓的手臂立马犹如藤蔓般缠绕住男人的脖子。
他似乎很受用江时漓这样依赖性的主动拥抱。
唇角笑意加深,“一路赶过来辛苦了,我愿意代劳。”
“我不要!”她在辛苦,自己洗澡这点力气还是有的吧,但男人的动作根本就没有给她半点拒绝的余地,她气得在男人耳朵上狠狠咬了一口。
“嘶。”男人垂眼:“牙还挺尖。”
江时漓被抱进浴室,张牙舞爪的模样更是让他忍俊不禁道:“你急什么?”
“你出去。”她说:“我自己洗。”
他完全不为所动,跟个流氓一样站在门口。
江时漓愤愤不平,“你怎么能这么无耻啊?”
路阎京耸肩,“我只是担心你。”
“你担心我什么?”
“怕你等会儿跑了。”
……
江时漓咬牙:“我不会跑的,这都马上天又要黑了,我还能跑到哪里去?昨天晚上一个晚上都在和丧尸斗争,你不困我都累死了,谁还有力气跑啊?”
“确定不跑?”
“不跑。”路阎京手里拿着淋浴喷头,调好水温后对着她身上就冲了一遍,“衣服脱了。”
江时漓像落汤鸡一样缩在浴缸里,“你!”
“听话。”他摸摸江时漓的脸颊,拂去上面的水滴,盯着她艳红的脸颊,低笑两声:“我觉得你的话还是不可信,乖乖洗澡,别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