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洒下皎洁的光辉,在窗户上交织成清冷的月华。
一时间卧室里三个男人望着昏过去的女子,有点面面相觑。
【小公主,快走,快走啊。】
【楹儿,好好保护自己,找到你父亲。】
【小公主,剩下的路要你自己走了,要坚强啊。】
【小不点,玉爷爷陪不了你了,坚强的活下去,记住,一定要找到你父亲。】
昏迷中的季绾楹耳边充斥着族人们,关心与怜爱的声音,那夹杂着希冀的眼神,令她心脏处一抽抽的疼。
昏过去的季绾楹睡的极不安稳,神色间很是痛苦。
“玉爷爷,不要,楹儿不要离开你们。”喃喃的低语缓缓溢出。
眼角一滴清泪突然滑落,顺着鬓角落入乌发中。
站在床边的江安哲无措的转眸看向了沙发边的两人,此时谢淮烬伤口处的子弹已经被取出了。
腰间缠着一圈白色的绷带,精壮的上半身就这么突兀的暴露在空气中,暖黄色的灯光下泛着嫩白的光泽。
伸手拿起一旁准备好的黑色衬衣,慢条斯理的穿在身上,缓缓的系着纽扣。
先一步来到床边的齐知礼,对着走过来的谢淮烬摇了摇头,“没有任何异常,估计就是做噩梦了。”
对此齐知礼对自己的医术产生了怀疑,作为谢淮烬的私人医生与帝京医院的医科圣手,从没有遇到这么棘手的情况。
谢淮烬眸色深沉的看着床上陷入昏迷喃喃自语的女子,一时间让人看不透他脸上的神色。
“既然人没事,那就让她好好休息吧。”半晌后,低沉的嗓音缓缓溢出。
说罢,率先转身走了出去。
留下的两人相视一眼后,也跟着走了出去。
明亮的客厅内,谢淮烬双腿交替,后背靠在沙发上。
整个人散发着慵懒恣意的气质,黑色的衬衣穿在身上越发显得禁欲矜冷。
“宁婶,那姑娘今晚要麻烦你多照顾了。”
低沉的嗓音对从厨房出来的宁婶轻声嘱咐道。
“好嘞,少爷,不麻烦。”宁婶脸上带着莫名的笑意,欢快的应了一声,转身向楼上走去。
宁婶走到楼梯拐角处,回过身来叮嘱道:“少爷,厨房有我为你熬制的粥,等会记得吃。”
说罢,毫不留恋的转身上楼。
这一幕不管看多少次,江安哲都觉得惊奇不已。
“啧啧,每次宁婶这样说我都有一种她才是母亲的错觉。”说完,顿感不对,转眼看向沉默的谢淮烬。
“你这张破嘴,神人都救不了你。”齐知礼无奈的摇摇头。
“我这不是习惯了嘛。”
“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谢淮烬淡淡的瞥了一眼满脸懊恼的江安哲,脸上并无半分生气的迹象。
“齐,今晚就在这住下吧,估计明天还得麻烦你。”抬眸,轻声的对一旁的齐知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