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这一场冬雪,马上就要被鲜血浇灌,而变了颜 色。”王伦放下酒杯,也没看下方,只是轻轻一抬手。
顿时山坡后方,涌出数排弓箭手,领头之人正是花荣。
“放箭!”
“射射射!”
“扑簌簌!”
居高临下,箭矢如雨。
前两排弓箭手射完,后退归于后列,后列两排弓箭手上前,又是一轮齐射。
箭矢不断钉在盾牌上,发出“咚咚咚”的闷响。
纵然如此,后阵依旧有人中箭,发出一声声惨叫,然后从山坡上滚落。
三轮攒射之后,这群披坚执锐的官军,阵型稍显混乱,依旧有厮杀之力。
官军眼瞅着向上八十多步,一个个愤怒的眼神,近在咫尺。
王伦依旧端坐在位子上,犹如世界上最诱人的猎物。
官军们抗住三轮箭雨之后,地面上散落血水,洒落在白色地面,甚是醒目。
风吹过,突然鹅毛大雪,倾泻而下,毫无预兆。
官军们一个个兴奋的眼睛赤红,嘶吼声、谩骂声、咒骂声,不绝于耳。
长枪不断晃动,贼首就在眼前,功劳唾手可得。
眼瞅着五十步的刹那,梁山所有弓箭手都后退了。
一群披坚执锐的武夫,从王伦身后的树林中,蜂拥而出。
这些武夫全部披甲,最前方都是长枪兵,居高临下,便是一顿狂捅。
短兵相接一刹那,官军最前方便一片混乱,最前排几十人,便被扎翻。
官军前阵一乱,梁山军这边,窜出一个黑熊般男子,手提两只大斧头,左右两名盾牌手护卫,直接冲下,窜进官军内阵,便是一顿暴力砍杀。
阵线瞬间大乱,这壮汉犹如推土机,斧头挥动之间,犹如暴风,所过之处,犹如韭菜地,一茬一茬的被收割。
官军的阵型太密集,实在适合斧头的近战厮杀。
场面顿时大乱徐猛子当场砍出缺口,后续梁山军蜂拥而上,场面顿时大乱。
“杀杀杀!”徐猛子厉声大吼。
“吼吼吼!”
近卫营精锐大吼,犹如下山猛虎,径直撞入。
混乱、屠杀、对战,两拨人马交织,官军劣势大显,下对上,本就吃亏。
梁山军借力,俯冲而下,压的官军节节败退,再折损一百多人,官军前军直接大崩,中军掉头就跑。
“怪物!怪物!跑啊!”
“哪里来的妖孽!”
“妖熊!”
......
官军的前锋,第一波就被打崩,直接溃败。
远处秦明眉头一皱,脸色难看至极。
一旁偏将道:“那厮名唤徐猛子,乃是梁山先锋官,还是王伦的贴身护卫官,也是梁山近卫营的统领!”
秦明“嘁”了一声,满脸不屑之色:“小小山贼,还搞出一堆虚头巴脑的称呼,管他什么先锋还是近卫,今日看我斩他!”
秦明缰绳一扯,大吼道:“骑兵冲锋,随我冲阵!”
他刚一吼出声,却见那群梁山贼,竟是掉头就跑,直接钻入树林当中,转瞬之间,便无踪迹。
“秦明,机会给你了,可是你不中用啊!
我等着你来拿我,竟然不堪一战!
既然如此,那我只能先走一步了!”
王伦笑吟吟站起身,扭头就走,径直将后脑勺丢给秦明。
秦明气急败坏,到嘴的肉竟然跑了。
“该死的!真是该死的!”
梁山贼首转身离开,瞬间消失不见。
“人呢?都跑到哪里去了?”
损兵折将,竟连王伦的鸟毛都没有摸到,气的秦明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等清点兵马,死伤一百三十多人,简直开局不利。
忽而东边山头,一阵锣鼓喧天,窜出一支兵马,举着旗帜。
“那边一定是王伦,给我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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