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不会服你的!
我是败在那位猛士手中,算不得你的俘虏。”
黄信目光盯着徐猛子,很是服气。
花荣呛的没话说,却有一口恶气不好出。
王伦道:“花荣兄弟,你怕是不知道吧?这黄都监其实多番护着你,只怕你还不清楚。”
“嗯?哥哥这话,又是何意?”花荣疑惑道。
王伦道:“刚才拷问士卒,说刘高早有害你之意,甚至要虐待你妹子,黄都监都断然拒绝!
此人与刘高不同,他也算是执行公务。
公报私仇,不是君子所为。”
花荣瞬间明悟,是啊,如果黄信跟刘高一路货色,只怕半路上,他们花家老小,早已被折磨的半死。
黄信行的是公务,倒是有些担当。
虽然他不是刻意保护他们,但是起码公私分明,与刘高的确不同。
花荣深吸一口气:“王伦哥哥说的在理,此事本就是我的缘故,换做我是黄都监的位置,也会跟他一样选择!
我不怪他!”
王伦满意的点点头,上前一步,好言道:“黄都监,我知道你是个有抱负的,可是此番战败,纵然我放你回去。
青州知府慕容彦达,此人寡恩刻薄,心狠手辣,
你一旦回去,这失败的罪责,定会落在你的头上。
到那个时候,只怕你和你的家族,便是倾覆之危。”
黄信愕然,本以为必死无疑,没想到这王伦寨主,邀请他入伙。
他一时之间有些犹豫,毕竟好好的官不做,跑去当山贼,这让黄信有些无法接受。
然而,这王寨主说得很有道理,他吃了败仗,此番回去,也是死路一条。
最可恨的还是刘高那厮,不战而逃,导致后阵军士溃败逃窜,也算是间接害了他。
“若是我不愿意加入梁山呢?”黄信试探问道。
一旁徐猛子喊道:“那就宰了你!”
“住口!”王伦瞪了一眼徐猛子,走到黄信身旁,轻抚其背,在他耳畔轻声道,“若是黄都监一心离开,我放你走便是。
只不过天下虽大,你孤单一人,又能去哪里呢?
再说一点,天下大势,已有灭国之兆,黄都监是聪明人,难道还看不穿?”
嘶~~~~
黄信只觉得一股寒气,径直从脚底升腾,冲到天灵盖。
毛骨悚然!
这个书生说得话,简直蕴含着人世间的大恐怖。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黄都监吞了口唾沫,可是惊恐的眼神,早将他给出卖了。
王伦一字一顿道:“青州之地,慕容彦达乃是知府,更是皇亲国戚,可是在他治下,却有三座恶山,山贼横行,更别说一些小山贼了。
山东是齐鲁之地,礼仪之邦,还是皇亲国戚治理的地方,却山贼横行,这说明什么?
说明慕容彦达是一个不正之官,庸碌之辈,此人鱼肉百姓,害百姓无法安生立命,只能落草为寇。
这是乱世的兆头啊!
奸臣当道,官家昏聩,民不聊生,乱世将近!
在北方黑水之地,更有凶猛之人,往后要长驱直入,挥兵南下,到时辽国人都无法抵挡。
黄都监,逆天改命之时,我梁山有承应天命之机。
若是挣个大业,族谱单开,你便是开枝散叶的元祖!
机会只有一次,黄都监,可要想清楚了。”
黄信瞪圆眼睛,半晌才道:“王寨主所言,震聋发聩,此番我心中有一大恨,若寨主能允我,往后小人牵马执蹬,誓死追随!”
王伦大喜:“所为何事?”
“我要杀了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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