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二轻叹一声,摇了摇头:“这一次,这天大的恩情,我们怕是不好还了啊!”
阮小五疑惑道:“二哥的话是啥意思?我们大不了挣到五十两银子,再还给人家就是!”
阮小七回过味:“五哥,眼下这局面,早已不是还钱那么简单了,这五十两哪里是钱,这是救咱们一家老小的命啊!否则咱们真得要卖身为奴,往后阮家可就完了!”
阮小五唉了一声:“说的也是,真正走了大运气,今日要不是碰到这贵人,咱们这家还真的要散。只是这王先生,到底是什么身份呢?难道真的是那位?”
阮小二深思道:“小七说的,恐怕八九不离十,只是他好端端来这里寻我等,难道是不满我们打鱼?”
阮小七道:“若是要给我们教训,为何还要给我们垫付赌债?”
阮小五沉吟道:“此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如果他是梁山的寨主,这水泊让人打鱼简单的很,现在却要我们打红色鲤鱼给他,怎么看都是一种示好啊。”
阮小二想了想:“照我看,再过阵子,梁山那些强人,会同意我们打鱼了。”
“那就太好了!”阮小七欢喜不已,“二哥,那王先生怕我们在他附近惹是生非,便是讨好我们来了。”
“放你的狗屁!不知道就不要乱说话。”阮小二大骂说道,“你便是时常喝点酒,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人家七八百人的山寨之主,你真以为人家是慈悲菩萨?
他们都是靠打家劫舍获取钱财的人物,你以为他们是吃素的?这样的人,行事有长远思考,不能胡乱揣测。”
阮母却道:“我不管王先生什么来头,你们亏欠他的恩情,还有这银钱,你们挣了钱,定要还他,否则我不饶你们三人。”
阮家三兄弟哪里敢说不字,一个个点头应是。
等说了一番好话,送走母亲,三兄弟走到河畔边,围在一起低声商量。
阮小七第一个开口道:“过几天,我把鱼儿打了,然后再附近打探消息,看看王先生是不是梁山寨主。”
阮小五道:“最近莫要去赌博了,先好好打鱼,挣钱还账。”
阮小二道:“不管如何,我们都是受人恩情,还是天大的人情。”
阮小七却道:“就怕这人情不好还啊!唉,都怪我自己无能啊!”
三兄弟一阵沉默,阮小五道:“我看王先生仪态不凡,言谈举止,绝不是寻常人物,或许以后有大造化。”
阮小二也道:“五弟说的不错,不过眼下,我们不可妄动,还是照料老母,安心打鱼,有些事情静观其变,等待机会,才是关键。”
阮小七叹息道:“哎呀,这亏欠的五十两银子,打鱼得打到哪个年头。”
阮小二斥道:“还不是你们两个好赌,若是再赌,我便一顿好打!”
小五和小七脑袋都是一缩,各自后退,很是尴尬。
阮小二骂完之后,也叹息一声:“挣钱难,前些日子我得吴先生的一封信,他说要许我们一场富贵,想必最近要来寻我们。也许我们的富贵,要落在此事上。”
此话一出,阮小五、阮小七都是面露精芒,满是欢喜、期待之色。
“若是有一笔生意做,也不至于困顿至此!机会真的来了,咱们兄弟齐心,一定能办成。”阮小七抖擞精神说道,一脸亢奋。
阮小二回头看了一眼,小声道:“此事须得隐瞒,便是老娘都不能说出去,切记切记!”
阮小五、阮小七连连点头,面露喜色。
.......
梁山水泊,孤舟穿梭,天空时不时飞过一两只白鹭,景色甚美,犹如人间天堂。
王伦站在船头,一旁林冲好奇问道:“哥哥,既然施展恩义,为何不直接招揽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