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吹了几代的牛,竟然有实现的一日!
这不是吹牛,是许愿啊!
受此影响,许多人看着自家小儿念叨:“我儿聪慧,将来可入国子学!”
县学已满足不了宏远,要许就许国子学!
不管行不行,先许愿!
说不定祖坟冒青烟,真就实现了呢?
小儿郎们:……阿耶真敢想啊!那不是祖坟冒青烟,是发生山火了!
……
夜里,张川柏和张京墨抵足而眠,互相闻臭脚。
今日发生的事,让他们心情激荡,一时间睡不着。
“以前大兄说,我们阿耶不是普通人,我还不相信,他能跟曹夫子对答啊……”张京墨一骨碌爬起来,挤到小三郎这一头,“我怀疑,阿耶口里那个克主的朋友,就是他自己!”
“你想想,你想想……”
张京墨越想越觉得阿耶可疑。
江都之变时,乱兵冲击了就在城郊的张家湾,族人四散逃亡……
阿耶跟族人失散过几年!
张川柏推了推兄长:“离远一点,你没漱口吧?嘴巴臭!”
“你污蔑我!唉,你还有心思说口臭!”张京墨叹道,“你觉得不是?那我们家岂不是一代不如一代?曾祖父是校书郎,祖父是主簿,阿耶是田舍郎。”
“阿耶能带着家人安居乐业,给三个儿子安排前程,已经很本事啦!”张川柏严肃地说,“我知道一个人,跟我们家的情况相似……”
“此人曾祖父、祖父、父亲相继在北魏、北周、隋朝任官。到他这一代,因父亲早逝家道中落,以种田为业。他今年二十七了,已娶妻未有子,琢磨给他耶娘迁坟……”
张京墨一开始觉得三郎在瞎编,但听三郎越编越详细,又觉得可能是真的。
“此人是谁?”张京墨问。
“河东薛仁贵。”
“呵呵,你在哪认识的河东人?做梦啊?”张京墨枕着手臂……三郎果然是瞎编。
“就是做梦啊!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你别看不起种地的,薛仁贵将来就很厉害。我们家将来,也会很厉害!”
张川柏推推兄长,“你睡另一头!我要开始做梦啦,今晚让我梦见李善吧!”
我要梦见李兄!
最好梦见李兄会出什么题!
至于卢照邻,都那么熟了,想必不会为难我!
张川柏安安心心入睡,张京墨还是睡不着。
河东薛仁贵,真的有这个人?
三郎总是梦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