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为晚辈出头的时候他们选择视而不见,等有需求再要求晚辈奉命唯谨,不觉得晚了些么?
“二哥,她已经彻底疯了,多说无益,干脆......”南长富眼中浮现一抹杀意。
方才,南李氏曾暗示过他们,定远侯府肖夫人对南絮极为不满,甚至要求南峰教训南絮,生死不论。
若今日南絮实在冥顽不灵,一心只想着搞垮南家,那么等待她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南长青眸子微沉,似在考量着什么,并未将南长富的话听进耳中。
许久,他开口道:“南絮,要怎么做你才会放过南家,也放过你父亲?”
“这些是我让人收集来的证据,不如两位好好看看,再来谈论放不放过南家之事。”
南絮从袖中取出厚厚一叠证词,上面写着李荷玉多年来所做的非法之事,件件属实没有丝毫弄虚作假。
“这是什么?”南长青接过那一叠证词,认真看了起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脸色越发青白,直至毫无血色。
“二哥,你怎么了?”察觉到不对劲的南长富拿过他手中的证词也看了起来。
蓦地,他满眼震惊地望着李荷玉,“你......没想到你竟是这种蛇蝎心肠之人?”
“南絮,你又对我做了什么?”李荷玉后知后觉地起身。
从两位叔父的神色她大概能猜出,纸上所描述之事必然和自己有关。
只是究竟会是什么事,才能让三叔说出她蛇蝎心肠这种话?
南长青极力抑制自己的情绪,他攥着手掌沉声问李荷玉:“尚未出阁手中便已沾染数条人命,就连李家二小姐也是死于你手中。”
李荷玉瞪大双眼,只觉浑身寒毛竖起,久久无法平静。
这些事没有别人知道,南絮是怎么查到的?
对了,是李玉香,又是这个该死的贱人。
见李荷玉变了脸色却没有立刻反驳,南长青便知此事十有八九是真。
他强忍着怒气再道:“这么说设计陷害让南家族人无法入仕,此事也是真的了?还有南家之所以子孙凋零,也全是你一人所为?”
此话一出,李荷玉愣在原地,如遭雷击。
这些事是她嫁入南家之后所做,就连李玉香也不知情,南絮她怎么会知道?
暗暗攥紧手心,不管此事南絮是如何查到,她都不能承认。
否则即便杀了南絮,她依旧是南家的罪人,南家人是不会放过她的。
微微酝酿出泪意,她抬头已是潸然泪下,“我没有,二叔,我怎会做下那等损人不利己之事,南家若是壮大,我这位南夫人也与有荣焉不是么?”
闻言,南长青陷入纠结之中,南李氏所说不无道理,她没有理由这么做。
所以应是南絮记恨当初的遗弃才会设计陷害李荷玉,想让她身败名裂。
南长青扭头看向南絮,眼中都是失望,“为了报复南李氏不惜编造假证,你就不怕南家将你送官查办?”
南絮眉头微蹙,眼底一片冰凉,“证据摆在眼前,你仍相信她的说辞,官府在你面前等于虚设,还说什么送官查办,简直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