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二流子又急眼了,
他对着大家伙,指着自己的脚趾头不服不忿的嚷嚷着: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俺脚趾头,都黑了,不是蛇的,还是谁咬的,你们咬的啊?”
二流子真急了眼,眼圈都气红了。
他就是让一个傻子配一个疯子,怎么了?
他这是做好事呢,省得都寂寞。
二流子单腿蹦地,又把脚趾头让大家伙仔细看了一圈儿,还声明道:
“这真是一条小黑蛇咬的!”
村民们表示不相信:
“你骗谁呢!”
“这明明是草屑子,怎么可能是蛇咬的。”
二流子不服:
“那这脚趾头黑了,怎么回事?”
村民更不服:
“你天天不洗脚,还能变白吗?”
“俺就知道二流不洗澡,也不洗屁股,俺天天趴墙头看他。”
村民们笑了。
“就是,不洗脚,脚都黑了,还好意思赖蛇。”
“不洗脚。”
“不洗屁股。”
“活该脏得说不上媳妇。”
“真是活该!”
吴妮妮:“……”
感觉这笑话有点冷。
她冷静看着这一切,余光里,却默默的关注着二师兄的方向,
现在,大家伙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二流子身上,很少有目光关注二师兄那边。
结果,她就发现二师兄悄么么的撩开了一点眼皮,然后又迅速的合上了……
嗯脸上没有任何被踢踹过的痕迹,
不过二师兄还是抬手,悄么的抹了把地,把地上的土屑子抹在了脸上,把脸上的头发拨开一些,露出脸,
弄出一副被脚踢过的悲惨模样……
吴妮妮终于松了口气,
二师兄嗯没有事儿就好,还挺有主意。
转头,
吴妮妮再看二流子的脚趾头,黑漆麻黑的,黑了青了,
还好有草屑子及时的扎过来,堵住了血液蔓延。
还是精准的穴位,
她,这针像是二师兄扎的……
没想到,二师兄还可以,聪明,还有些随机腹黑了。
她彻底放心了,二师兄在这里是可以自保的,暂时。
这时,
终于有人喊道:
“新娘子来了!”
“傻子新娘来了。”
“黑熊精来了。”
“快让开!”
“快让开!”
村民们呼拉自觉得让出一条路出来,目光纷纷瞅向了来的‘准新娘。’
吴妮妮冷冷的看着这位身材高壮的女人,
草,
再一看,吴妮妮惊得后退了两步,
发现准新娘长得太磕碜了,
头发枯黄,干粘在一起,一缕缕一头的,
蒜头红鼻子,
脸黑黑的,
尖脑门,
宽下巴,
鼻子上还长了一个大痦子。
嘴巴咧着,比陶罐嘴儿都大。
还涂得血丝呼拉的,像抹了血。
脸蛋子画了两个红圆圈,
眼睛小得眯成了一条缝儿。
两个粗眉毛还连到了一起,成了一条长长黑黑的毛毛虫子。
吴妮妮吸了口气,这准新娘叫黑熊精都抬举她了。
还不如黑熊精耐看呢。
现在看起来,黑熊精至少粗壮粗壮的,还露出一点憨态可掬的小模样。
可眼前这位‘准新娘’不但没有憨态,还是一副完会色中饿熊的模样。
她晃着身子,四处寻找:
“谁是俺的新郎?”
“谁是俺的新郎?”
“谁是俺的新郎?”
一位黑黑的老太太走向了这边,拍拍黑熊精的膀子,指了指磨盘下边的贺九山,道:
“闺女,是那个!”
黑熊精一听,
便急急的走向了磨盘边的贺九山,
嘴里嘟嘟嚷嚷着:
“吃药药,上炕炕。”
“牛棚子,玩疯子。”
“放鸡子,变宝宝……”
吴妮妮:草,这儿歌儿玩得倒是挺溜啊。
这黑熊精是真傻,还是假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