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出发吗哈,更渴望未来,以往这少年懂爱吗?仿佛不够,成长会进化吗?也信念自由,我爱这少年讽刺吗?这花开吗······”
熟悉的歌声隐隐约约的出现,让我的脚步不禁一停,嗓音好熟悉,我的心咯噔咯噔的跳动,血液的流动让我沸腾,后背热热的,出来些汗水。
我放缓步伐,试着往前走了几步,目光看向坐在不远处的身影,她抱着吉他弹唱,粤语很好,甚至可以媲美。
我紧咬着后槽牙,目光痴呆的凝视那孤寂的身影,在黑暗中,仅有一抹微不足道的灯光照耀,可她的歌声婉转悠长,熟练的划过琴弦,那把吉他的颜色,让不远处的我,无法挪移视线。
如一枚钉子一般,牢牢把我钉住,此刻我的心很糟,也很难受,这首《春桥与志明》让我的思绪梦回那年。
大二的暑假,我和顾薇去广东游玩,一个多月的时间我们就已经掌握粤语这门语言,虽然不是很熟练,但经过后天的努力也是能如火纯青。
这是我无法忘怀的事情,在广东的暑假,是我和她度过最开心的暑假,可惜已经物是人非,我被突如其来的糟粕给毁的一塌糊涂,明明是很久之前的事情,再一次听到顾薇的粤语声音,我的内心很是触动。
《春桥与志明》这首歌,在广东我和她天天唱,第一次听过这首歌时,我就已经被折服,迫不及待的学粤语,刚刚入门的我,也只会几个词,“食屎嘞雷。”“咩呀?”“丢雷老牟。”
学会粤语之后,顾薇领着我租了一间录音室,陪我一起翻唱了《春桥与志明》这首歌,至今还保留在我的手机里。
不过这一次,她唱的很伤感,我不是张志明,她也不是余春桥,我们只是热爱这首歌里的故事,从不照映自身,更不会代入进去,因为那时候的我们,还没有意识到后来的曲终人散,直至现在的地步。
我靠着路灯,在她身后不远处静静的听,好久没听过她唱歌了,有些久违,我也不会去打扰她,就这么站在黑暗处唯一的灯里,明明几天前我们在苏州见了面,虽然闹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可在我心里早已不那么重要。
如今我们彼此的身份已经截然不同,如果表现的很暧昧,会对很多人造成伤害,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也是不敢去经历的。
她弹了一遍又一遍,重复着这首歌,就连嗓音唱的都有些哑,我也吃了一颗又一颗的棒棒糖,包装纸散落在地上,如同熄灭的一根又一根的烟。
我再一次伸手探向口袋里时,棒棒糖彻底的没有了,我的内心终究还是无法平静下来,我的脑海里,一次又一次的催促着我走上前去,开口和她交谈几句话,可我每一次想走上前时,都被自己的良心拉住。
每一次的欲言又止,都是我的内心的纠执,左右不平衡,我被架在中间,很是苦恼。
突然间,她抱住吉他,哭泣了。
嘴里依旧呢喃着歌词,她想将歌唱完,含糊不清的声音,还有不争气的眼泪,都让她的身心疲惫不堪,声音哑了,自从我来之后,她连续唱了11首歌,没有做过多的停留,水没喝一口。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待在这里,我开始思索,难道是和姜敕文闹了矛盾?还是姜敕文这个畜生打骂她?换位一下这不可能,顾薇是个好强的女人,有自尊心,论家资完全可以碾压姜敕文。
姜敕文也不会沉隐多年就为了得到顾薇后打骂她,他是聪明人,这点想的比我还清楚。
我终究还是没有藏住,我于心不忍,也不能袖手旁观,曾经那段撕心裂肺,痛彻心扉的感情牵扯着我,让我无法对一位曾经自己深爱的姑娘置若罔闻。
听闻我的脚步声后,她的哭泣声被抑制住了,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你终于肯过来了。”
“你是怎么察觉出是我?”
我坐在她的身旁,她说道:“你挡住了我的光,把那一抹微不足道的灯光完完全全的遮掩了。”
她擦拭着泪水,手指湿漉漉的,我拿出一张纸巾,递给了她。
“谢谢。”
“我们之间就别说客气话了,怪生疏的。”
“可你之前不也是这样吗?内心将我们之间的感情视为空气一般流淌,仿佛彼此没有了任何瓜葛,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我底下头,顾薇说的没错,我的确在经历婚礼上的打击后,就将彼此曾经的深爱视为空气一样,不再和任何人提起我和顾薇曾经的点点滴滴,全当一位过客,因为这样做能让我短暂的忘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