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顺看着赵易典说:“不好好教你?我听金刚说文净堂里的洪头是整个青帮的总教头,他都不能教你,是不是你太笨了难以调教?”
胡海华吐了口瓜子皮,啐道:“得了吧,你这话还是拿到洪头面前说吧,说的得保准他高兴。那里是阿易难教,明明就是文净堂那一帮人瞅着你刚回来,阿易又是新来的,想着怎么算计你、挤兑他呢。”他又看了一眼金刚,问道:“洪头那些事你没跟宝顺说啊?”
金刚挠挠头,“这话怎么说的,我们哪能说洪头的不是。”
胡海华抓着一把瓜子皮朝他甩去:“少在这儿跟我来这套!”他又接着转头对张宝顺说:“我可告诉你,这个文净堂……”
话未说完呢,便听到屋外传来江汉杰的咳嗽声,接着人声便至:“这些话,回到院子里再说。”
现下正在传菜,院子里人来人往,说不准哪个耳朵灵通的就能把话传出去。
胡海华听见这话赶紧轻拍几下自己的嘴巴,瞧他这张嘴,就是个没把门儿的。
虽说这韩家大宅多是他们自己人,但是难免有几个贪心的,既跟后院福寿院勾搭着,又给韩家那些姑姑嫂子院儿里当个耳报神,还跟其他那几个堂讨巧卖好,心内藏奸是养不熟的白眼儿狼。
金刚在一旁瞧见胡海华这样,偷摸发笑,惹得胡海华又抓瓜子皮扔他。
张宝顺笑了笑,对着赵易典悄声说道:“既然姐夫让你跟着葛先生学,你就好好听葛先生的安排,葛先生总归是要比旁人能耐多些的。”
金刚也拍着赵易典的肩膀跟着说:“你放心就好,若是有什么不解之处,你就大胆的去问兆兴哥,他最是公正严谨,绝不会半点藏私。”
正说着话,韩守义、韩夫人、葛先生还有江汉杰和鲁山康从屋里出来,张宝顺站起身来一一问好,“葛先生,大哥,山哥。”这礼数也是给葛先生的尊敬,毕竟若只是江汉杰和鲁山康这些兄弟,张宝顺定然不会这么见外。
鲁山康拉着他让他坐下:“这俩月我出去跑路去了,刚来那几天匆匆见了你几面,快来让我好好看看你,我的弟弟哟!”
鲁山康这名字不是白叫的,他们四个兄弟里头,就数鲁山康个子高,块头壮,奔着两米去的样子。身子壮人却不呆楞,看着还颇有一番正气。又因着常年在外跑路子,免不得身上带了几分匪气。但是看着总是比大哥江汉杰要多几分好脾气,比胡海华多几分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