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殷离紧紧拦在父子俩中间,抱住白苻道。
“去他狗屁专家的感化,我看他们就是没养过孩子尽说的风凉话!”
白苻抽出裤腰上的皮带道。
“你打吧!打死我,我也没说错!”
“有其父必有其子,上梁不正下梁歪,爹你老牛吃嫩草,我就要啃老牛,我就喜欢白鲸哥哥,我不要他当我的长辈!”
小毛巾跺脚倔强道,这个死犟的脾性真跟老白一模一样。
“你看你看,听听!听听!这小兔崽子说的是什么话?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小兔崽子就是欠揍了!”
白苻额上青筋暴起,气得真像一头暴动的野牛,北殷离都快拽不住他了。
还好这时白鲸洗完澡从他的房间出来,赶紧把小毛巾拉走,关进他的房里。
北殷离也趁机拉走白苻,想办法先让他冷静下来。
“逆子!逆子!这才离家上学第一天,回来就给老子唱反调,真是反了天了他!”
被北殷离拉回房间的白苻仍然气得胸口起伏道。
他总算体会到了那些家长们说的差点被孩子气出心脏病来是什么感觉了。
“苻哥,别气了,先喝口水降降火。”
北殷离边帮白苻顺着胸口的气,边端水给白苻道。
白苻将水一饮而尽,心绪仍然不平,脑子里有很多疑问:
“这死孩子,跟白鲸到底是怎么个回事啊?”
“什么叫就喜欢白鲸,这小崽子是哪种喜欢?”
“宝贝,你知道不?”
“你之前不是说就是些小矛盾吗?”
白苻问北殷离道。
“呃……”
北殷离脸色为难的吱支支吾吾,还想着帮小毛巾瞒着。
“可能是追星,喜欢偶像的那种喜欢吧。”
“白鲸不是大明星吗?小毛巾这个年龄段青春期的孩子,正是追星的时候,他可能把白鲸当成他一个人的偶像了……”
北殷离绞尽脑汁的替小毛巾打圆场道。
“是吗?只是这样?”
白苻隐隐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儿道。
但他刚才被小毛巾这熊孩子气懵了,脑子现在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尤其是他内心深处深深的相信白鲸的妖品,相信他不是那种勾三搭四随意玩弄别人感情的妖。
否则,以白鲸的相貌财富地位,何至于被自己三言两语忽悠单身光棍上万年,直到今天也没个对象。
所以即使小毛巾说了他喜欢白鲸,白苻也不会往那爱情那方面的喜欢想。
因为他相信白鲸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更不会做出勾搭他儿子小毛巾的事。
但是他不往那方面想,但事情好像又有点说不通。
白苻此刻的脑子简直就像被一团乱麻充斥,捋不清头绪。
“苻哥,你先别多想,我觉得是不是你刚才被气猛了,话没听清楚?”
“小毛巾也因为太激动了,话没有说清楚?”
“要不,你们等气都消了,在坐下来好好谈谈?“
“父子两没有隔夜仇,说不定明天小毛巾就想通了,知道错了?”
北殷离耐心的开解白苻道。
“你说的对,宝贝,老子刚才是被气蒙了。”
“但那还得谈呐,要搞清楚这小崽子到底是吃了什么枪药来跟老子呛。”
“不行,今晚不弄清楚,老子睡不着。”
白苻绷着脸起身道,又往小毛巾那边的厢房走去。
北殷离心中不放心,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于是他追上白苻道:
“哥哥,要不咱先下去给小毛巾端碗海鲜粥吧?”
“小毛巾如今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能吃。”
“而且我看他今天晚饭都没吃多少,说不定他现在正好饿了,想吃夜宵了,我们给他端碗海鲜粥去,也好缓和缓和你们刚才吵架的气氛。”
北殷离拉着白苻先下楼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