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牵起一匹毛色上佳的骏马,一跳,便翻上了马背,他压低了身子贴着马背,沿着河道急速奔驰。
……
船上的丘诚媛反应过来后,下意识就想跳到河里,被如琴钳住了双手,“你会水?这里河水深不可量,跳下去,你只会死得更快!”
丘诚媛确实不会水,她咬紧牙也想不通如琴怎么会叛变。
她压制住内心的害怕,“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琴冷冷的盯着丘诚媛的脸,手上的力气大了几分,线牙走了过来,“当然是为了活命啊。”
丘诚媛望见线牙脸上又长又粗的刀疤,心里一惊,没好气的看向如琴,“你对得起如欣吗?她这么单纯,还日夜为你的事情忧思,而你呢?你做了什么?为何要一错再错!”
突然线牙发出一声惨叫,原来是一支箭射中了线牙的胳膊,疼得他惨叫连连,并怨恨的瞪着丘诚媛。
“把她嘴塞上,吵吵嚷嚷的,烦死了。”
如琴无视丘诚媛愤然的眼神,冷漠的照做线牙的命令,随后心疼的帮线牙检查伤口。
丘诚媛被绑住手脚,塞住嘴后,心里只有一腔愤怒,她怎么也不想不到善良的如欣会有这么恶毒的姐姐。
她费尽全力抬起头看向周言衡一帮人所在的岸边,距离越来越远,她的心也越来越凉。
在水里游泳的侍卫,速度和大船相比,就像蚂蚁搬家。
以后要怎么办?
丘诚媛鼻尖一酸,感觉胸前一膈,想起周言衡还给了她一把匕首,她悲哀的想着最坏的下场。
若是等待她只有无限期的怀孕,她一定要先杀了这两人,最后自杀。
如琴余光看到丘诚媛像是一朵枯萎的花,傻愣愣的蜷缩在角落里,身上的衣裳在挣扎中抹了一层厚厚的灰。
丘诚媛对如欣很好,她是有目共睹,只是跟莫跕还有线牙一帮人混了这么久。
她早已习惯了刺激的生活,如欣口中那安稳平淡的日子,她一想起就觉得活着很没意思。
更何况,这线牙,还是她年少时期心仪之人……
……
如琴能看到被蛊虫控制成为温娘时候的记忆,所以蛊虫毒效变弱时候,如琴的意识会强烈的冲破蛊虫的控制。
她便知晓那接头的线牙是她年少时候心仪的男子亚郎,她和亚郎从小一起长大。
年少时期,他说这辈子非琴娘不娶,她说这辈子非亚郎不嫁。
只是亚郎心有余而力不足,如琴父亲是完全瞧不上作为孤儿的亚郎,在缺钱的时候便将如琴许配给山野樵夫。
出嫁前,亚郎说他定会存够钱,风风光光的娶如琴进门。
这句承诺是如琴在遭受樵夫毒打之后唯一的生存欲望,有一次,樵夫喝醉了酒,看势是要把她往死里打。
如琴第一次起了反抗之心,她冲出门去找了那好心的郎中,也就是后来的莫跕。
莫跕一来就诱骗樵夫吃下了一个毒虫,随后樵夫喊得撕心裂肺,皮肤开始猛烈溃烂,直到化成了一滩水。
如琴从来没有想过杀人,她又惊又怕,哭着跑了很久很久,被一和尚所救,宿在一座寺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