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救了你呢,不知感恩。”
丘诚媛向丘诚娟伸手,丘诚娟撇过头去,心里又气又委屈,气愤的是被这个下九流的王伶人骗了这么多钱。
委屈的是,长这么大她双亲都没有凶过她,却被一个真心崇拜的男人要挟了。
“我不要你救!又不是我叫你救我的!”
丘诚媛揉了揉太阳穴,“既然这样,那我这就去找父亲过来。”
“不行!”
“你觉得现在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况且上次在易王府你也还欠我一个人情呢,做人啊,不能这么没有良心。”
丘诚娟不甘心的砸了一下地板,将悉数复杂的情绪收回,起身理了理裙裾的褶皱。
“说吧,你想要我干嘛?”
“早这样不就好了?”丘诚媛叉着腰,边叹气边摇头,实在不理解这种紧急的局面,这个妹妹还要在意着毫无作用的自尊心。
后面丘诚娟向青娘改口,说下个义诊还是去城南的祠庙,理由是城主府离了黄妈妈这个总管,估计什么事都会乱成一团。
况且山高路远,黄妈妈自个回家一定不会坐好一点的马车,怕年纪大了吃不消,不如坐城主府的马车。
就这样,城主府的大家都等着月初的城南义诊,丘诚媛每天都要数一数周言衡钱袋里有多少钱,数完睡觉睡得可香了。
丘诚娟许是被王伶人吓到,肝郁气节,回来第二天就病到了,连青娘配的药都不管用,好在被丘诚媛一顿骂之后,病就开始好转。
……
洛城东宫,太子周拾一身靛青色长衫,姿势随意的倚在太师椅上,小幅度的来回摇晃,神情懒懒的听着下面跪着的黑衣人汇报。
“还是不出门啊……真能忍呢。”
侍卫李铅沉吟片刻,“还有易王似乎要和丘城城主的千金联姻,不过丘城城主里也没有什么不对。”
“丘城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整个城主府还没有洛城边沿一栋宅子值钱,能起什么风浪。”
周拾缓缓起身,长得跟周言衡有几分相似,不过面上多了几分阴戾,让人有一种他手上沾了很多人血液的颤栗。
“殿下说得对,只是丘城遥远,相应的易王也就有了更多的自由。”
“加派点人手看着就是,我看他在穷乡僻壤,还能干什么大事。”
“是。”
周拾转了一圈后坐下,手指垂在腿侧点了点,凝着桌台上的美人图许久,忽而妖冶一笑。
“易王母妃是死于毒药对吧。”
李铅眼底浮现疑惑,忙应着:“是的,听说还是闻名遐迩的蛊药,皇上血洗瑶宫都没找出凶手。”
周拾拿起桌边没有并上的纸扇,在手中熟练的滑动一圈,“听闻丘城归降之前,便是善于用蛊的民族,这么好的信息可要给易王知道啊。”
李铅眼波流转,立即会意,对周拾行了一礼,“殿下聪慧,那么,我们的人要出面吗?”
“他能这么爽快接受丘城,不就是知道这一点?只要稍加迷惑,放点半真半假的消息,他又能找谁出气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