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才打呼噜呢。”悦皇后有些不好意思,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一天还是来了。”
悦皇:“梓潼这是何意?”
悦皇后:“陛下,臣妾是您的枕边人,从小又是青梅竹马,岂能不了解陛下的心思。头两年臣妾就隐约感觉陛下有退隐之意,很是担心。臣妾为此特地求问过父亲,父亲劝道:潮汐潮落,月圆月亏,自有天命。他劝臣妾万事听从天命,不可强求。既嫁得夫君,就一切以夫君心意为重。”
“难怪朕还没有开口,国公就猜出朕想退位,原来是....” 悦皇泯然一笑,“那梓潼如何想?可否舍得这皇后之位?”
“臣妾想过很多次了。”悦皇后走到悦皇身边,深情地望着悦皇:“陛下,自打进宫,陛下对臣妾一向恩宠有加。臣妾自知生性骄横,难得陛下处处维护,在天下人面前担了惧内的名声。臣妾虽然粗鄙,但是明白事理,知道陛下这是要求得家宅安宁,方可天下安宁。臣妾此生,得此夫君,足够了。”
悦皇后把头靠进悦皇怀中,悦皇顺势搂住了悦皇后,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悦皇:“看来,梓潼这是想明白了,不在意不当皇后了。”
悦皇后:“不当皇后,却做了太后,不还是陛下的发妻吗。” 她抬起头来,深情地看着悦皇:“檀哥哥,青宁愿意跟随你走遍天下!”
“梓潼!”悦皇激动地紧紧的抓住悦皇后的手,“我的青宁妹妹!”
悦皇后:“小时候,是檀哥哥气哭了青宁,然后哄青宁开心。进宫后,是青宁气檀哥哥,还是檀哥哥哄青宁开心。青宁要檀哥哥一辈子哄青宁开心!”
悦皇:“好,朕就永远哄梓潼开心,一生一世!”
说妥了悦皇后,悦皇开始着手退位之事。
悦太子得知悦皇即将退位的消息时,整个人都惊呆了!他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的神情。
要知道,悦皇如今正值壮年,春秋之龄远未到迟暮之年。其他国家的皇帝在这个年纪,无一不是紧紧握住手中的皇权,没有半分想要放权归隐之意。然而,自己的父皇竟然如此急切地主动提出退位,这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
悦太子不禁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之中。他开始反复琢磨自己近来的所作所为,试图找出可能惹怒父皇、招致猜忌的蛛丝马迹。是不是某次朝堂议政时发表的言论不当?还是在处理政务时有什么疏漏之处?又或者是与某位大臣走得过于亲近,引起了父皇的警觉?无数个念头在他脑海中盘旋交织,但无论怎么苦思冥想,他始终无法确定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难道说,这次父皇的退位之举其实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悦太子越想越是心惊胆战,如果真是这样,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可若是自己胡乱猜测,冤枉了父皇一番好意,岂不是大逆不道?就在这种纠结和疑惑的折磨下,悦太子夜不能寐,食不知味,整日忧心忡忡,心神不宁。
这天,悦太子得到悦国公的帖子,请求太子到国公府一叙。悦太子猜测,可能是国公想和自己讨论父皇退位一事。也好,以国公在朝野的声望和势力,可以给自己很好的建议。因此,悦太子欣然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