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多的奏章中,有一份关于大闽国前来借粮的奏章特别引起了邑皇的注意。这份奏章详细描述了大闽国目前面临的困境以及对粮食的迫切需求。邑皇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大闽和大邑一南一北,彼此较量了多年。如同两个恋人般,“相爱相杀”。借粮乃是情理之中,大邑没有不出手相助的理由。不过有个自然现象,北旱必然南涝。大邑国南方也是连续的水涝,收成大不如好的年景。为了安定民生,邑皇早就下令减免赋税。一旦借粮出去,大邑如有了难处怎么办?
思前想后,邑皇决定去找邑太后好好商讨一下。
邑太后收到了敏公主飞鸽传信,看完后连连摇头,苦笑了一下:“敏儿,到底年轻了许多,性子急了些。”
旁边的秋姑姑着急地问道:“太后,公主怎么说?”
“她要哀家劝说邑皇,借粮给大闽。”
“那是好事呀。公主心怀故乡。”
“福祸相依,谁知道呢?”邑太后叹了口气,“敏儿错把闽皇当她父皇了。闽皇正当年,胆识过人。这点小事,岂是闽皇无法解决的? 哪里需要她一个和亲公主枉做人情?”
“能够替君分忧,自然是好的。”
“未必,要看这个君是谁。”邑太后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从前,“先皇继位不易,外忧内患,加之先皇龙体不佳,先天不足,自然需要一个左膀右臂,助他一臂之力。可是闽皇不同,他喜欢的妃嫔,未必是心怀天下的女人。”
“公主自幼由太后亲自教导,自然聪明过人,闽皇自是会信任宠爱。”
邑太后摇摇头,说道:“君心难测。敏儿怕是有坎儿了。”
秋姑姑一下子急了:“太后,要不赶紧通知红衣令,通知公主早做准备?”
邑太后:“不必了。敏儿在皇宫中长大,该知道皇宫的凶险。她自幼娇生惯养,没有吃过亏。出嫁的时候,哀家不能多言,奴婢们不敢深言,自然她到了闽国会遇到很多的坎儿。自己的罪只能自己受,这样才能慢慢地长大。”
宫女来报:“陛下驾到!”
邑太后挥挥手:“发回信鸽,无字书信。”
秋姑姑领命而去。
邑皇进了寝殿,行礼:“儿臣见过母后,母后万安。”
邑太后爱怜地迎上前:“皇上,还在忙于公务?”
邑皇:“勤勉公务是母后多年的教诲。母后,父皇英年早去,多亏母后辅助教诲,儿臣才有今天。”
邑太后:“皇上勤恳努力,才有了我大邑国今天的安定。”
邑太后携邑皇落座,宫女奉上茶水,邑太后问道:“皇上今天有何要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