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公主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闽皇后笑的更温和了,“妹妹不必拘谨,想来妹妹并不知晓。太后老人家自年轻就心弱,最怕突然有大声响动。一旦有了大动静,就会心跳急促,心口郁闷。如果太医不及时赶到,难保凤体有恙。所以众姐妹及宫人,到了宁安宫都万分小心。”
敏公主一惊,慌忙跪倒:“妹妹不知,妹妹罪该万死。”
小灵儿随即跪倒:“启禀皇后娘娘,当时不怪我们公主,是太后娘娘.....”
“住口!” 敏公主及皇后几乎同时出口喝住了小灵儿。
敏公主:“娘娘,小灵儿口不择言,还请娘娘恕罪。”
闽皇后微微莞尔,和颜悦色中透着几分威严,“你们远道而来,不识宫规,本宫暂且不怪。不过,本宫提醒你们,在宫中错也罢,对也罢,只在人口,不在人心。这里只有活着的哑巴。”
敏公主及小灵儿连声道谢。
闽皇后带着众人离开了。
敏公主感觉心口仍在快速的跳着。
虽然生长在宫中,敏公主自幼是众星捧月长大的。宫中的争斗固然天天看,但是毕竟没有深入涉足过,所以过目就忘了。何况,有了母后的爱护,她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连小灵儿,也是被人让三分惯了。
闽皇后走后,敏公主感觉胸口憋闷,眼泪一直往上涌。
回到正安宫,闽皇后的贴身宫女玉屏不明白地问道:“娘娘,今天为何要去贤妃那里?”
闽皇后:“贤妃初来乍到,难免出故障。咱们去提个醒,日后见面三分情。”
玉屏:“贤妃如何,与娘娘何干?”
闽皇后叹了口气,说道:“玉屏啊,你自小服侍本宫,一直到进宫,难道还没有看明白吗?皇上与本宫虽是姨表姐弟,如果没有太后,皇上如何可以立比他大三岁的本宫为后?太后体弱人更弱,未必可以给本宫撑出一番天地。可是本宫稍有不慎,太后就可以拿本宫问罪。本宫自诩只是个寻常女子,恰巧坐在了这中宫之位。如果有大的异动,本宫无能也无力扭转。所以,本宫但求个后宫安宁,不要有大事就好。“
玉屏撇撇嘴,不服的说道:”娘娘多虑了。陛下待娘娘敬爱有加,太后也处处依赖娘娘。贤妃大婚,陛下来娘娘这里过的夜,娘娘又何必思虑那么多。”
闽皇后摇摇头,“此一时也,彼一时也。谁能知道明天如何。对了,玉屏,方太医来了吗?”
“来了,早就在廊下候着了。”
方太医四十刚过,在太医署坐第二把交椅,正是春风得意,脸上总是充满光彩。此时正在廊下候旨,听到里面传唤,便立刻进殿请安。
号脉后,闽皇后问道,“方太医,本宫已经服药半年多了,为何还是很难受孕?”
方太医蹙紧眉头,说,“娘娘,近日睡眠可好?”
“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