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沈惟清的衣服尽数被扔出浴桶外。
这几年沈惟清吃住都在皇宫,一身皮肉被赵屿尧养的像是上好的羊脂玉。
就连他身上的疤痕也变淡了许多。
“放手....”沈惟清慌了,连忙服软:“夜里凉,去榻上吧.....”
赵屿尧不理会,低头在他肩上狠狠咬了一口。
沈惟清吃痛:“你属狗的啊。”
见他还有力气骂骂咧咧的,赵屿尧也不再客气。
浴桶中的水立刻漾起波澜,水花四溅。
良久后,赵屿尧将睡着的沈惟清抱回榻上。
守夜的宫女进到庑房看见里面一片狼藉,浴桶中满满的一桶水最终只剩下短短的一截。
而地上到处都是湿漉漉的,像是发了洪水一般,地上还有浸湿的衣物零零散散的落在四周。
宫女们面露惊异之色,却不敢妄言。匆匆上前将屋子收拾好退了出去。
床榻上,沈惟清睡得香甜。躺在他身边的赵屿尧拨弄着他的眼睫。
“既然清清喜欢出去,那以后我陪着你。你是不是就不会乱跑了?”
睡梦中的沈惟清压根听不见,啪的一声打在他作乱的手上。翻了个身继续睡。
赵屿尧收回手,揽着他的腰拉近自己:“就当你同意了。”
第二日,沈惟清是被热醒的,迷迷糊糊的伸手一摸。旁边好似躺了个大火炉。
沈惟清顿时就吓醒了,睁开眼睛一看。赵屿尧面色潮红的躺在他身边。
伸手一摸更是烫的吓人。
“萧公公!”沈惟清顾不得浑身酸痛,连忙下床去叫人。
“萧公公,赶紧去宣太医,陛下发热了!”
“什么?”萧公公听了连忙去叫太医。
平日里可没看见赵屿尧有什么头疼脑热的,这是怎么了?
太医急匆匆的赶来,把完脉后对着一屋子直勾勾盯着他的人说:“圣上是染上了风寒。”
“病的严重吗?”鸿禧问道。
他一接到消息就连忙赶过来了,脸上也是十分焦急。
陛下在他眼中一向是无所不能的,竟有一天躺在床榻上。
“回太子殿下的话,不算严重,但也要调理一阵子。”太医对着众人说。
鸿禧在一旁,十分不解:“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病倒了?”
沈惟清和萧公公倒是一清二楚,沈惟清耳根子一下就红了。
抬手摸了摸鼻子,他对着鸿禧说:“你先去上朝吧,大臣们都等着。”
“我一个人吗?”鸿禧有些迟疑:“还是等陛下一起吧.....”
这时,床榻上响起赵屿尧低哑的声音:“鸿禧,朕教了你这么多。朕病了这段日子就当作是对你的考验。”
“去吧,不要叫朕失望。”
“是。”鸿禧在他床前恭敬的跪下:“我一定不负陛下的嘱托。”
等人都走后,沈惟清拖着自己快散架的身体,坐在床榻上。
伸手摸了摸他滚烫的脸颊:“你这么折腾我,我没事。你自己倒是倒下了。”
赵屿尧握住他的手:“恐怕是老天爷报复我叫清清受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