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太后看自己忠心,侥幸活了下来。
往后几日,小德子都没见到赵承晖。每日将膳食端到殿门口,等里面的人用完又端走始终不见赵承晖露面。
夜幕降临,勤政殿内。
谢唯昭喝完碗中苦涩的药剂,觉得整个舌根都没了知觉。胃里也翻江倒海。
赵屿尧看着他喝完药,把一枚蜜饯抵到他唇上:“含着。”
谢唯昭抿着唇,没动。觉得一个大男人喝药还得配着蜜饯颇为没面子。
声线沙哑:“不...”
话还没说完,修长的手指便伸进来将蜜饯塞进他嘴里。舌尖猝不及防的碰到他的手指。
条件反射般后仰,谢唯昭捂着嘴看他:“谢谢王爷。”
收回手垂在身侧,赵屿尧的指尖轻轻的捻动。像是在回味刚刚转瞬即逝的触碰。
坐在榻上,谢唯昭有些不自在。只是一场风寒,赵屿尧却对他照顾的无微不至。
批折子也不在前书房了,今日叫萧公公把奏折全部都搬到了内殿来。
两人一个批折子,一个拿了本闲书看着。安安静静相处的十分和谐,以往谢唯昭来的时间不固定还没有和赵屿尧这样待上一整天过。
以往他过来不是谈事情就是和赵屿尧做那些事,心里还记挂着乾阳殿。
能这样平和的和赵屿尧相处一天他还是有些惊讶的。
“在想什么?”赵屿尧摸了摸他放在被褥外面的手背眉头微皱,有些凉。
“庑房准备了药浴,去泡。”
“嗯。”
谢唯昭点点头,掀开被褥下床往庑房走去。身后传来脚步声,赵屿尧拉住他的手。
冷冽的声线透着不悦:“还病着,也不知道加件衣服?”
谢唯昭呆呆的站着,被赵屿尧裹上大氅。大氅很长很厚将他整个人都裹在里面,大氅的边缘垂在地上。
是赵屿尧的,谢唯昭鼻尖闻到了大氅上熟悉的味道。
谢唯昭心里泛起暖意,拢着领口:“谢王爷....”
“去吧。”赵屿尧松开他,看着他往庑房走又道:“别泡太久。”
应了一声,谢唯昭脚下的步子更快了。
身体泡在药汁里,四肢都充盈着暖意。谢唯昭想起乾阳殿,自己不见了好几天,不知道乾阳殿是什么光景。
脑海中又闪过雷雨交加的夜晚,谢唯昭还是一阵心悸。不知道一起长大的弟弟为什么会这样对他。
此刻他不想回到乾阳殿,他承认他在逃避现实。可他实在没有勇气面对赵承晖。
心里苦笑,估计晖儿肯定在心中将他视为不知廉耻的叛徒了吧。
闭上眼,思绪飘远。身体也轻了起来。
久久不见有人出来,赵屿尧走进庑房便见人靠在浴桶边缘睡着了。俯身将人抱出来。
岂料一动谢唯昭就惊醒了,二人面面相觑。
意识到自己一丝不挂的在赵屿尧怀里谢唯昭的脸瞬间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