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马生病了,还得请兽医,喂马吃药。简单的风寒苏子农却也会进行针灸,每每见效,比那兽医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有一些比较严重的兽类疾病,他不熟悉兽类的穴道穴位,与人体不同,便不敢胡乱治疗。
后来那兽医因为苏子农直接影响了他的生意,用坏法子使横手,说一匹刚死去的大白马是因为苏子农胡乱用针造成,让老板将苏子农给开除了。
可怜苏子农人生第一份工只做了一个月便草草结束,依旧是身无分文,只得到了一套粗布衣服。
俗话说人靠衣装,有衣服却又不同了。
次日成功寻到了第二份工,在一个饭馆里洗盘子,虽然月钱不多,却每月也有一套衣服,并且伙食稍好,有时会有一两块肥肉,至少这里工作没有那么臭。
有一天苏子农受了伤寒,咳嗽流鼻涕,头疼难受,便拿出银针给自己扎了七针。眼看鼻涕不流了,咳嗽也少了,头也不痛了,甚是灵验。一旁的工友们感到十分诧异,有这本事还来干这洗碗的活?
后经口耳相传,工友们如有身体不适,头疼发热或者自己家人朋友生病都会叫苏子农去扎针,他均欣然而往。有时会收到一两个铜钱,或者吃一顿饭作为诊金。这些都是穷苦人家,他并没计较。
这一天,饭馆的工友大牛悄悄问苏子农:“苏脆,上次你帮我兄弟二牛治好了怪病,他让我感谢你。他是在一位知名大商人家中做事,现在家中的小主人生了大病,遍请名医依旧束手无策,眼看情况一天比一天糟糕,茶饭不思。主人扬言谁能治好他儿子的病,便愿意分一半身家。二牛想让你去试一试……”
“我不知道能不能治好,只能说试一试,不敢打包票。”苏子农说道,他现在化名叫做苏脆。
这天大牛先苏子农顶班,二牛带着苏子农去了一处巨大的宅院。抬头一看,匾额上写着“水月庄”。对面也是一户不小的人家,大门前很有趣,别人家里都是摆石狮子,然而他家却摆了两头小象,鼻子伸得老长。
苏子农轻轻一笑,若有所思。
那财主宋富来四十来岁,是商业大才,生意从南做到北,全国各地大小城均有生意。虽然不能说富可敌国,却也富甲一方。
“做生意最重要讲诚信,我说过了,只要能把我这独生小儿的怪病治好,我情愿分一半身家。你放心,我说到做到!钱没了可以再赚,儿子没了却无人能代。”宋富来信誓旦旦说道。
“我相信你,”苏子农说道,“宋公子是怎么生病的?”
“我儿今年七岁。开始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后来他经常呕吐膈胀,消化不好,茶饭不思,面黄肌瘦,每顿还得千劝万劝,才吃得下半碗粥。请了许多大大小小的远近名医,都说是肠胃出了问题,可是治来治去不见好转。我都彻底绝望了,后来听二牛说你医术精湛,就请你来试一试,没想到大夫如此年轻。”宋富来说话却也直白。
“我不是专门看病的大夫,年少之时学得比较杂,医卜星相均有染指。那么咱们就来试试看吧,也不敢包好,但情况应该是能改善好转的。”苏子农并非全无信心。
脉象:寸脉稍弱,关脉积弱,尺脉玄。
“宋公子平常都在卧室,门窗紧闭?”苏子农想了解更多情况,印证心中所想。
“哦,是的。因为他最近身体虚弱,不敢让他出外吹风,所以时常就待在卧室之内,门窗也关紧怕风进来。”宋富来摸摸鼻子,认为自己夫妻照顾生病小孩已费许多心思,照顾无微不至。
“请问府中有无口才特别好,特别会讲笑话讲故事之人?”苏子农忽然问道。
宋富来不解,满脸疑惑问道:“哎,我找你来是帮小儿治病,为何找会讲笑话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