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飞奔到河边，趟过了那条小河。

小河大概是汇集雨水、溪流形成的。河水很浅很清，最深处才刚过龙洋的膝盖。

水流无声，只在他们趟过时才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过了河，他们又走了一段路，前面的地貌开始变得有所不同，但，一时之间，龙洋也搞不清它究竟有何不同之处。

又过了一会，他才发现，是地下的那些碎石，比起小河对岸的碎石，它们显得更圆润，更光滑，大多数都像是大号的鹅卵石。

石头间生长着的植物。花多草少，那花，大都是些不知名的野花。

薇薇开始停下来查看地面上的石头。又走过了一段路，她指着地下的一块石头，“大哥哥，快看。”

那是一块圆溜溜的石头，石皮光滑且有光泽，还带着些花纹，接近玉的质地，像是一块西瓜大的玛瑙石。

薇薇伸手摸了摸那块石头，兴奋地说：“大哥哥，前面的山上，一定会有雨灵草的。爷爷教过我辨认山的地质。”

“太好了，薇薇。”龙洋高兴地说。

他本来还担心薇薇没法当好向导，她显然并没有跟随张天寻进山采过灵药，好在她十分聪明，对记在头脑里的东西能够善加利用。

他们跑到对面的山脚下，向上爬去。

这座山，比之前的那座还要高。

当初，龙吟谷中的刘老伯，曾经站在山顶指着给龙洋看，说这里有灵药，有山蛟，他还有些不大相信。现在，他知道自己终于要面对那种猛兽了。

虽然说在城里他曾经和小黑联手杀死过一只，可那只太小了，而且它之前已经被人捉住，说不定还受了些伤。

龙洋在心中暗自祈祷：千万不要遇见牙齿像他的蛟牙匕那样大的家伙。

他们向上攀爬了一段路。

这里山势比之前的那座山也更陡峭，山中的林木也更茂密。

“大哥哥，雨灵草应该在上面。”薇薇带着小黑向上飞奔，龙洋攀藤扶树而上，尽量不落在后面。

他虽然不会轻功，体内也没有真气，体力却是极好。他的肌肉没有酸痛，也没有半点呼吸急促，心跳加快的情况发生。

到了半山腰，来到一处树木稀疏的地方，月光照下，龙洋才发现地下许多山石的石皮，都是接近玉质的。他忍不住想到，也许敲开这些石头，就可以采到真正的玉石。

这峡谷中像玛瑙石一样的碎石，一定是雨水冲刷山体，有些石头滚落而下形成的吧。

过了一会，林木又变得茂密起来，树木的种类也变了，不再是先前那样高大的树木。

地下大多是石头，那些树木一定是用它们的树根破开了表层的山石，才能够在这样的陡峭的地方生长。

许多树根都是裸露在地表的，盘虬着，互相缠绕在一起，像是有无数条大蛇互相纠缠。

薇薇踏着那些树根，伸开双臂，像只燕子在上面飞行。龙洋虽然对那些软乎乎，湿漉漉的树根感到有些恶心，却无法像薇薇那样做。

他只好蹦跳着前进，有时又挥动蛟牙匕，将拦路的树根和藤蔓砍断。小黑或钻或跳，跑在了前面。

穿过了那片林子，树木又开始变得稀疏，上面不远处就是山顶了。只是，看着不远就真的是不远吗？在这夜色中看山，究竟还能不能准确地判断出距离？他感到有些拿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