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恩大汗淋漓,双手从储物袋上一拍,两只铜色古香的叉子一飞而出,此叉虽不算长,却射出了一道道锋利无比的铜锈,配合着金色飞剑。他暂时地拖住了海皇教教主。
欧阳媛却不紧不慢地朝空中一抛,六只黄绿的灵犀六子刃直接将八角大锤包围,六只子刃在坚硬的八角大锤下,摩擦出了阵阵火光。灵犀六子刃毕竟只是高阶法器,并不能和法宝相提并论。欧阳媛又甩出了两柄从昆磊处缴获而来的弯月刃,两柄如同银色般舞动的紫色匕首,一只黑色飞镖也伴随匕首激射而出。
“这些法器品阶虽高,但在本教的法宝之下,不过如此!”海皇教教主双手一掐法诀,一股诡异的红色魔气从八角大锤之上蜂拥而出,八角大锤的力量似乎变得更加迅猛。将欧阳媛抛出的所有法器一弹而开。
一面铜光闪闪的盾牌挡在了八角大锤之前,此盾牌铜中带铁,仔细一看,欧阳媛将两件盾牌合二为一,防御力大增,一只心形图案悄悄在盾牌后面亮起,正是欧阳媛悄悄地将心相印法宝藏于盾牌之后。因此,两件法器和一件法宝才能安然无恙地将八角大锤拦截而下。
八角大锤还是敲击在盾牌之上,巨大的力道让欧阳媛的身形瞬间飞出数十丈外。
“接下来,轮到你们了。”海皇教教主不知何时,竟直接从李天恩的缠斗中抽出手,正当他要直接出手攻击郝师兄等人时,原本在地面上的玉牌法宝不知何时到了他手上,一手持玉牌法宝,无论李天恩如何攻势迅猛,却始终无法击破这只厉害的防御法宝。另一只手则悄然一掐诀,那柄原本攻向李天恩的血煞刀,竟直接朝冯司仪和杜师兄两人一斩而去。
“我们夫妻二人同心,这一击就用我的白环与你合力抵挡......”冯司仪话音未落,一股森冷的寒意便席卷而来。血煞刀离二人已经近在咫尺。她惊呼一声,发现自己被一只黑色法环禁锢,动弹不得。俊美的杜师兄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那法环正是从他手中释放。毫无防备的冯司仪被黑色法环推着,直接撞上了血煞刀锋利的刀芒。
惨叫声划破长空,冯司仪的身体被一分为二,血雾溅满了杜师兄的脸庞。他原本俊美的脸庞,此刻却因恐惧而变得扭曲,手微微颤抖,喉结不停地滚动。即使冷汗浸透了他的指尖,他却眼睁睁地看着冯司仪倒在血泊之中。
生死一瞬,他只能选择将冯司仪推向血煞刀刀芒,换取自己的一线生机。然而,森冷的血煞刀刀芒却如烙铁般刻在了他的心中,留下无法磨灭的伤痕。
“杜师...道友,你究竟在干什么?”郝师兄怒叱道,眼中满是愤怒与不解。
“哈哈哈,接下来,本教主可不杀你们,陪你们玩个游戏。”海皇教教主嘿嘿一笑,语气中透着玩味与残忍。
“几位师兄,你们不要轻信此人之话!”欧阳媛话语未落,海皇教教主二话不说地将手中玉牌法宝抛出。玉牌光芒大放,化作一个足足有十余丈的黄色护罩,将她们笼罩其中。
李天恩则被海皇教教主一脚踢得鲜血淋漓,身躯从半空中直坠而下,重重地摔落在郝、松二人身旁。
欧阳媛来不及反应,便被困于黄色护罩之中。她拼尽全力攻击,却始终无法突破护罩的封锁。与她一同被困的,还有苏婕,两人面色凝重,心中一片冰凉。
杜师兄的俊美容颜上,绝望与恐惧交织,他跪地求饶,声音颤抖:“求求您,不要杀我!只要能活下去,我愿意加入海皇教!” 海皇教教主冷眼旁观,仿佛在审视着一只即将被宰杀的猎物,他将血煞刀轻轻一抛,刀身落地发出沉重的声响,指着郝松二人和失去战斗力的李天恩,漠然道:“想要活命,你们四人中,只有一人能活下来,拿起这刀吧。”
杜师兄目光呆滞,宛如行尸走肉般,颤抖着手拾起血煞刀。他原本充满希望的眼中,此刻只有冰冷的杀意,绝望扭曲了他的面容,原本的俊美被阴狠取代。
“两位师兄,对不住了!为了活命,只能委屈你们了……”他声音嘶哑,语气中充满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决绝。
郝师兄怒火中烧,眼角充血,恨不得将杜师兄碎尸万段。他猛地拔出腰间长剑,剑锋寒光逼人,指着杜师兄,怒吼道:“混账!你竟敢背叛师尊,我要为师尊清理门户!”话音未落,他手中长剑已如离弦之箭般刺向杜师兄,剑光如电,直取杜师兄的胸口。
杜师兄目光锐利,眼角闪过一抹寒芒,他手中的血煞刀发出低沉的嗡鸣,刀身泛着嗜血的红光。他竟在一瞬间调转方向,刀光如血色闪电般劈向海皇教教主,直奔其脑门而去。这一刀势大力沉,毫无保留,仿佛要将海皇教教主一分为二。
杜师兄的脸上扭曲着,双眼血红,如同困兽般嘶吼着,"我就算死也要拉着你!"话音未落,他便猛地朝海皇教教主扑去,带着一股决绝的疯狂。教主却只是冷笑一声,身形纹风不动,他身前的尸奴反应更快,绿色的毛发如同活物般抖动,尖锐的手指如同利刃般刺穿了杜师兄的胸膛,鲜血染红了尸奴的手掌。几乎是同一时间,郝师兄的长剑也从杜师兄的后背穿透而过,剑锋森寒,冰冷的剑气弥漫在空气中。两人同时出手,一前一后,将杜师兄钉在了地上,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最终轰然倒地,生命的气息逐渐消失。
两声血肉破裂的噗噗声,如同一场无声的悲剧奏响序曲。杜师兄手中的血煞刀无力地滑落,与他一起坠入无尽的深渊。他身躯倒在地面上,如同一棵被狂风摧折的树木,再无生机。临死前,他仿佛看到了冯司仪的身影,脑海中浮现着种种过往,那些欢笑,那些泪水,那些无法割舍的羁绊。他渴望最后一次触碰,一次告别,于是,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缓缓地朝冯司仪尸首的方向爬去。然而,命运的残酷,却让他永远无法抵达彼岸。他只爬了几步,距离冯司仪的手掌心仅仅咫尺之遥,便无力地闭上了双眼,永远地沉睡在血泊之中。
“混蛋!”郝师兄此刻就连声音都颤抖了几分,他呆呆地望着二人的尸体,面色苍白如纸。松师兄则冷汗直冒,手中攥紧了盾牌法器。海皇教教主和他们修为境界皆相差甚远,几乎没完全动用全力,便击杀了杜师兄与冯司仪二人。
“接下来,你们三个谁想先上路?”海皇教教主又将目光望向不远处的三人,如同死神一般缓步朝台阶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