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点头,都察司司长由上任镇魔大将担任,同时也是石破天的师傅,武力和身份具在,这才可以同时监察官府和镇魔司两部。
只不过,这私底下的利益关系,盘根错节,就不会是表面上这么简单了。
也只有身为前任大将才能镇住镇魔司,否则大梁律法没有武力保驾护航,等同于废纸一张。
可这些人物早就通过种种关系相互联结,如同植物根系与泥浆搅拌混合,又历经烈日暴晒,凝结成块,最终化作了一块紧密相连的石板。
随便从石板上掐起一个苗头,薅起来的可能是一大片纠缠在一起的根茎。
六朝何事,只成门户私计……
“你鱼幼阳有什么高妙的谋划,说出来让我们这些莽夫、鄙夫、匹夫听听。”李长风打趣道。
鱼幼阳点点头,循循说道:
“褚房知道褚嬴在松鹤楼的事情大为震怒,斥令褚嬴禁足一月,年前不得出门。”
“最近风头又严,你们就不要想着去打这个人的主意。”
“你们,要换一种方式对付他。”
林白皱眉,这鱼幼阳消息可真灵通,褚房禁足褚嬴必然是昨天刚在家里下的命令,他连这都能知道?
联想到他爷爷的身份,林白瞬间领悟,这鱼幼阳应该是从都察司得到的消息。
“就这?这算什么谋划?”李长风眉头皱紧,面色微怒,“他骗我不会在贺新宴生事,又明知我罩着陈家,还惦记陈家的生意。不往死了教训他,当我李长风是死人吗?我的面子往哪搁?”
“你们的目的,无非是让褚嬴丢掉觊觎陈家的心思,对不对?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何必打打杀杀呢?直接让我爷爷参他一本不就好了?”鱼幼阳循循善诱道。
“参他?”
“没错,向朝廷参过奏失,将褚房调离东琅府。”
嘶——好办法!
林白认可地点点头……这既可以打压褚家吗,开辟生意,又无需跳进石破天的坑,简直是两全其美。
“你会有那么好心?”
李长风狐疑地看着鱼幼阳,此人虽不是唯利是图,却也不可能屁颠屁颠主动跑到这里给人帮忙。
“说吧,你的要求是什么?金银珠宝,娇侍美婢,尽管开口,我李长风能给的一定给。”
“俗,本少爷什么玩意儿没有?但是你们要记住,第一,得拿出实打实的铁证,证明褚房不能胜任东琅府府令,我爷爷才能上奏。”
“话是这么说没错。”李长风白了一眼鱼幼阳,“但是,我去哪给你弄铁证?人家又不可能把铁证放在某个地方等着我去拿。”
“嘿嘿,可以从驯谨司入手。”
“驯谨司?”
“没错,据我所知,褚嬴这人在驯谨司有个老相好,叫红姑,只是自半年多以前,他爹上位府令,便对他严加管教,不允许流连这种地方。当然,本少爷也不会去,这些都是打听来的。”
“但是你们三个。”鱼幼阳一个个点着说道,“莽夫、鄙夫、匹夫,可以在驯谨司找到他的老相好,从那个女人嘴里挖出来一些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