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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拔都汗突然发问左右:“今夜万户高级将领中谁在值守?”

就在这关键时刻,忽然之间,众人目光纷纷被吸引过去。只见三位女子宛如三道绚烂夺目的风景线一般,逐一踏入了军帐之中。这三位女子皆身穿着色彩斑斓、华美异常的丝绸外衣,那细腻的质地和精美的刺绣仿佛在诉说着它们的珍贵与不凡。而她们头上戴着的,则是镶有金丝线边的柔软帽子,更显得高贵典雅。尤为引人注目的是,她们每个人的帽子上都装点着一根鹭鸟白色的长长羽毛作为独特的标识,随风轻轻摇曳,给人一种飘逸灵动之感。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自从她们抬起玉足迈进营帐门槛的那一刹那开始,原本安静肃穆的营帐瞬间就被各种嘈杂喧嚣的声音填满。先是其中一人发出连连的埋怨之声,紧接着又是另一人的哀戚哭叫响彻整个营帐,最后则是三人之间相互指责抱怨的吵闹声响成一片。这些声音此起彼伏、交相辉映,犹如一群鸭子在那里叽叽喳喳地聒噪个不停,吵得人们心烦意乱,根本无法获得片刻的宁静。

“哎呀,呀,呀...从今以后我们可怎么办,呐?我们忠心耿耿服侍的圣上眼看着就要离我们而去了!我们几个就要沦为无人照管的孤儿了!没人再来光顾和关注我们了!...圣上,啊!你别丢下我们不管呐!”

当目光触及眼前这一幕时,大王那原本还算平静的面容,在刹那间如被乌云遮蔽般阴沉得令人心惊胆战。只见他那双浓密的眉毛紧紧地拧在了一起,形成一道深深的沟壑,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怒意。而其眼眸之中,则有熊熊怒火在燃烧,那愤怒的光芒犹如实质一般,似乎只需轻轻一瞥,便能将周遭的所有事物都焚烧成灰烬。

此时,大王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火气,张开嘴巴便是一声怒喝:“立刻给我闭上你们的那张臭乌鸦嘴!要么就老老实实地安静坐在那里,要么是不是真要本王派人把你们像卷起地毯一样,直接送到十万八千里之外的老家去?到底行不行啊!”这句话如同惊雷炸响,在整个宫殿内回荡不息,让在场众人无不噤若寒蝉、瑟瑟发抖。

一听到这句话,她们三人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原本还叽叽喳喳的声音戛然而止,整个空间仿佛凝固了起来。只见她们一个个乖乖顺从地走到房屋的一角,默默地坐了下去。

此时,那角落里时不时会传来一阵压抑的哭泣声,那哭声像是被什么东西捂住了嘴巴,只能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来。这断断续续、低低沉沉的抽泣声,在这片死寂般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和揪心。

营帐内,所有在场的人此刻都如同雕塑一般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没有一个人说话,甚至连呼吸声都轻得几乎听不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悲伤气息,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吞噬掉。

那个黑人孩子蜷缩在远处的一个角落里,小小的身体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双膝。他紧闭着双眼,似乎已经进入了梦乡,但偶尔微微颤抖的肩膀却透露出他内心深处的不安与恐惧。

达芙妮公主则斜倚着地毯靠背,她的头一点一点的,显然也是困极了。不过,每隔一会儿,她就会勉强撑开那双沉重的眼皮,用迷蒙的眼神扫视一下帐内正在发生的一切,然后又迅速合上双眼,继续沉浸在半梦半醒之间。

而那位威风凛凛的大王呢?这会儿正侧身躺在榻上,呼噜打得震天响。他睡得如此之沉,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就连身旁阿拉伯红胡子医师如雷的鼾声,也丝毫不能影响到他的美梦。

至于那名手持标枪、负责守卫的卫士,尽管强打精神想要保持清醒,但最终还是抵挡不住浓浓的睡意,脑袋开始不停地往下耷拉,手中的标枪也渐渐滑落……

坐在一角落里的那三个妃子,这时也静悄悄地来到尤勒杜斯妃子身旁,跟她小声交谈起来,耳边断断续续传来她们的柔声细语的交谈声。

“你尤勒杜斯---哈顿有什么了不起的,啊?你这个贱货,你再怎样永远都改变不了你那恶毒女人的形象的!”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所干的那些肮脏的勾当!”

“你总是改不掉你那善于搞下流肮脏勾当的恶习!”

“你不是一直在哄骗、欺负我们英勇的圣上嘛,跟你那个痴迷你的德行一般的穆苏克搅和在一起,绝不会干什么好事来的…”

“这个穆苏克太下流了,简直卑鄙无耻。他早已把什么感恩啊忠实啊等东西都丢到自己脑后勺去了。”

“汗王之所以病倒都是因为你毒害了他!”

尤勒杜斯像是用来保护自己不受伤害似的,将自己裹得更加严实起来,随后便卷缩到了披在身上的那件黑色披肩里头一声未吱。

“你这个阴险的毒蛇早就在使计想加害汗王了!”

“这儿没有你的事儿,赶快从这儿离开,要不然别怪我们手狠在这儿掐死你。守在病重王汗身旁是我们几个正妻义不容辞的责任,跟你半点关系都没有!”

“我们会用自己一番虔诚的祈祷和爱心给汗王治好病的,我们会在适当的时机向他公开事实真相的!不信走着瞧。”

这时候,覆盖在拔都汗王的貂皮大衣和被子突然猛地被人用手掀开,抛在一旁,拔都汗王突然起身坐了起来,见这情形,他的三个妻妾急忙趴在他的腿下,面朝地毯跪趴在原地不动弹了。

“圣上,你终于醒过来了,我们的救星!我们金刚石般的精贵的主啊!你将重新绽放光芒,照亮人间的。你将永远与我们同在的!”

拔都用斩钉截铁的声调发声问左右:“同伴,今夜万户高级将领中谁在值守呢?”

一个回过神儿的将军声音立刻应答道“遵旨。今晚值守的将军有布伦戴、库尔米西以及老将军纳伦-柯恩。他们现在都在军帐里候着呢。”

“来人传我的旨,要他们速来这儿。另外,召速布台勇士、我兄弟谢伊班尼(又称昔班)、蒙哥汗等人速来来我这儿集中,我要在这儿召开军事会议。”

“遵旨!”同伴说完,便迅速朝营帐门外走去。

与此同时,另一名同伴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前来接替位置,稳稳地站立在了那名因临时外出执行命令而空缺出来的同伴的岗位之上,全神贯注地开始值守工作。

大王悠悠转醒,他先是抬起双手,轻轻地揉搓着那双布满血丝、疲惫不堪的眼睛。此刻的他,意识尚未完全清醒,仿佛仍沉浸在一场冗长的梦境之中,对于眼前刚刚所发生的种种事情,一时间还无法做出及时的反应和处理。

只见拔都汗王飞起一脚,准确无误地踢向那些正趴在柔软的地毯上的妻妾们。这一脚虽然力道不大,但却足以传递出他明确的意图——示意这些妻妾们即刻离开此地。随后,拔都汗王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脚步略显踉跄地朝着大王走去。待走近之后,他张开双臂,给了大王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并致以诚挚的问候。紧接着,他挨着大王缓缓坐下。

只听拔都汗王满怀深情地说道:“我敬爱的兄长啊!您不辞辛劳,千里迢迢奔赴至此,只为拯救小弟我的性命,驱逐那险些夺命的病魔。这番恩情,真真是令小弟我无以为报。您一直以来都是我心目中那个充满睿智的兄长,更是我永远值得信赖的守护神和救星。我愿永远成为您虔诚的供品,时时刻刻做好为您效犬马之劳的准备。在我心中,您永远都是我最可依赖的忠实伙伴!””

肥胖笨拙的大王紧贴着他的身体,脸对脸紧挨着,并伏在他的耳朵小声嘀咕道:“我就知道你命中注定将要在蒙古西征的战事中取得辉煌成就的…除此外,我这次来就是想助你一臂之力,搬掉你前进道路上的绊脚石,挖出藏在我们这里的那些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奸细来的!”

这时尤勒杜斯--哈顿抓了一把干树枝撂在火堆上,火势燃烧的更旺了。她的身体放大到在军帐墙壁上影子随着她走动一闪而过不见了。

睡只见那三人睡眼惺忪地缓缓走来,其中一人一边走着,一只手还不停地擦拭着嘴角残留的口水。这三人正是布伦戴、库尔米西和老将军纳伦·柯恩。

走在最前面的布伦戴身形清瘦,他那张脸的肤色就好似刚刚被剥开皮的蒜头一般,呈现出一种独特的白色。而紧跟其后的库尔米西则长得有些特别,他身材矮小且敦实,宽阔的肩膀显得与他的身高不太协调,嘴里还长满了一口大大的马牙。最后面那位弓着腰的便是年迈的老将军纳伦·柯恩了,他满脸都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皱纹,每一道皱纹似乎都诉说着岁月的沧桑。随着他缓慢前行,那沙沙作响的拖地脚步声仿佛在提醒人们他所经历过的漫长岁月。

就在这时,满脸严峻表情的着名独眼将军速布台也紧紧跟随着他们一同走进了拔都的军帐之中。。

进来的将军们鱼贯而入,他们身着华丽的铠甲,身姿挺拔地站定后,当即恭敬地跪地叩首,齐声高呼:“拜见主公!”安平微微颔首示意众人起身,随后他侧身退至一旁,将舞台让给了身后那位威风凛凛的拔都。

只见拔都面色凝重,目光如炬,他以一种郑重而又威严的口气缓缓说道:“布伦戴、库尔米西还有老将军纳伦-科恩啊,你们可都是我最为忠诚不二的仆人!回想往昔,在征讨罗斯以及与科普恰克那支难缠的军队交锋时,你们始终紧密协作,齐心协力地投入战斗,给予了我莫大的助力和支持。面对强敌,你们从未有过丝毫退缩之意,勇往直前,浴血奋战,一直坚持到夺取每一场激烈作战的最终胜利。这份英勇无畏和坚定信念,实在令我深感敬佩和欣慰。”

说到此处,拔都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提高音量继续道:“尤其是勇敢无比的千户长布伦戴,在那场惊心动魄的西奇河之战中,你凭借着卓越的军事才能和果敢决断的指挥能力,率领部下奋勇杀敌,一举击溃了罗斯人的顽强抵抗,成功扭转战局,赢得了那场关键战役的重大胜利。如此赫赫战功,实乃令人赞叹不已!正因如此,我决定要对你予以重赏。”

这时,全场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拔都身上,期待着接下来的惊喜。只听拔都大声宣布道:“我准备将我自己身边那群光彩照人、娇艳迷人的佳丽当中,素有黑色动人眼眸之称的耶尔开·哈拉·妞顿赏赐于你!希望这位美丽的女子能够陪伴在你的身旁,为你带来更多的欢乐和幸福。同时也望你能一如既往地保持这份勇猛精进之心,为我们的大业再立新功!”,作为对你赫赫战功的至高无上的奖赏!我忠诚不二的百户长啊,我特意精心筹备了一份无比珍贵的厚礼。在此,我郑重地将那个被众人赞誉为“顽皮的线条”的阿丽亚·明达荪赐予于你,库尔米西。希望你能够尽情地享受这份恩赐,因为我坚信以你的坚毅和果敢,定能像咬住猎物般紧紧抓住这条“线条”,绝不轻易放手。要知道,你可是那富贵无法侵蚀,软硬皆不低头的铮铮硬汉呐!而对于始终如一地忠心耿耿追随着我的祖辈——那位德高望重且身经百战、历经无数沙场磨砺的老将军您,我则决意把这位人称“甜蜜的蜜枣”的年轻娇美女子赏赐给您。愿您能与她一同安享晚年,幸福美满,身体康健,益寿延年。…”

听到拔都的这番话,三个人一下子赶紧面朝地毯连磕三个响头谢恩。这时那三个被拔都赠送给自己部下的王妃们绝望地伤心地哭喊起来,当即哀哀央求拔都收回自己的成命:“不要把我们送给别人!别丢下我们呀!神明的主啊,请主上原谅我们对你的爱恋的过错啊!”

“不,你们会在有爱心的男人们那里得到你们理应得到的东西的。而你们在这里却像喜鹊一样唧唧咋咋地乱喊乱叫,令人烦透了…你们刚才说的话就像隼鸟尖尖的爪子一样尖刻刻薄,让人听了好难过啊…请你们马上离开这儿!”

“没有你,我们不会幸福的!不要让我们离开你的身边!不要放我们走啊!”

拔都挥了挥手示意走开,又意味深长地说道:“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你们几位千户长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把自己的妃子牵走!我这儿马上要紧急召开军事会议,千户长的妻妾不宜在场,赶快行动吧!”

三个千户长立即把圣上奖赏的王妃们从拔都的军帐中拉了出去。大王插话说道:“同伴!你把这个黄毛狐狸和孩子带到这儿附近的军帐看着。要好好审问他们…我等一会儿找他们谈一谈的。而你这个希腊公主,我说一不二,你会得到我答应给你送的礼物的。”

“是不是给我人身自由以及九十九件礼品?”达芙妮盯着大王的眼睛说道。

“不久你就会明白自己将来的命运的,先暂时在隔壁的军帐里安顿下来再说。”

一个同伴带着希腊女人、红胡子药剂师以及黑人孩子从拔都的军帐里走了出来。

当他们一个接一个地缓缓走出营帐之后,整个营帐内顿时陷入一片寂静之中。拔都重重地靠向身后那柔软的靠背,身体微微后仰,随即发出一阵呆板的干笑声。这笑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原本的宁静氛围。

一直以来,拔都那张总是紧绷着的面庞此刻因为笑容而变得格外扭曲。他那阴黑而又难以捉摸的脸色此时更是笑出满脸皱折,深深的纹路纵横交错,就像是一张被揉得皱巴巴的纸张一般。

就在这时,拔都突然将目光转向了坐在军帐角落里那位心爱的年轻妃子。只见她娇柔的身躯蜷缩在那里,宛如一只受惊的小鹿般瑟瑟发抖。她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里此刻充满了恐惧的神色,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令人生畏的男人——她的主儿。在她眼中,此时此刻的拔都仿佛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威风凛凛的将军,而是一头凶猛无比、随时可能扑上来将她撕碎的野兽。

然而,面对爱妃如此惊恐的目光,拔都却丝毫没有怜悯之意。他冷冷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阴沉下来,就好像刚刚的笑意从未出现过一样,他面色凝重地说道:“要知道,唯有对所有细节都了如指掌时,我们才能够做出明智且精准无误的决策。就在我被病魔缠身、重病卧床的这段日子里,众人皆认为我已双耳失聪,对外界之事全然不知晓,但事实却并非如此。我虽身卧病榻,却将周围发生的一切尽收耳底,并且通过这些听闻和观察,让我弄明白了诸多繁杂的事务。

在那些漫长而又煎熬的时光里,我的脑海中思绪万千,其中想得最多的便是怎样引领着我们英勇无畏的军队去征讨那位于西方的各个国家。那些西方国家如今已是日薄西山、气息奄奄,正处于衰落破败之际。还有那遥远的海洋尽头,每日夕阳西下之处,以及如何让我们来自蒙古草原的强大力量——犹如金雕般锐利的铁骑,如同铁爪一般牢牢抓住世界的每一个角落。经过反复思考与斟酌,我终于理清了这数十天以来始终萦绕心头、令我倍感棘手的种种难题。”

第十二章 阿拉伯使臣首次来拜谒蒙古拔都汗

当那位来自阿拉伯的使臣阿布达尔·拉赫曼缓缓踏入那座军帐之时,他仿佛进入了一个梦幻般的世界。只见内部的陈设精美绝伦,令人瞠目结舌。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四面墙壁,上面布满了以刺绣手法精心绘制而成的图案,各种各样的花朵争奇斗艳,色彩斑斓;优雅的鹭鸟振翅欲飞,栩栩如生;而那金色的飞龙更是张牙舞爪,气势磅礴。这些精美的图案相互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美轮美奂的画卷。

阿布达尔·拉赫曼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站在了入口处。他瞪大了眼睛,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一切,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撼。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开始仔细地观察起军帐内部的环境。脚下铺着柔软的地毯,仿佛踩在云朵之上;帐篷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桌子,上面摆满了珍馐佳肴和美酒佳酿;四周还陈列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和宝物,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就在这时,阿布达尔·拉赫曼不禁开始好奇起来,这位声名远扬的拔都汗王究竟会长成什么样呢?他在脑海中不断地勾勒出各种形象,但始终无法确定哪一种才符合这位传奇人物的真实面貌。带着满心的期待与敬畏,他继续向着军帐深处走去……

那精美的刺绣图案,宛如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将将军帐装点得犹如梦幻般的仙境。花朵如羞涩的少女,绽放着娇艳的花瓣;鹭鸟似优雅的舞者,翩翩起舞;金色飞龙仿若即将破壁而出的巨龙,在墙壁上舞动。阿布达尔·拉赫曼使臣的目光被这美轮美奂的景象所吸引,他不禁为之倾倒,仿佛置身于一个充满诗意的童话世界。军帐内,约有十位身着平常蓝色长襟外衣的蒙古将领,他们犹如整齐的士兵,齐刷刷地用腰带扎着腰部,呈半圆形状围坐在一块宽大的波斯地毯上。此时,阿拉伯人阿布达尔·拉赫曼使臣有些拘谨,仿佛迷失在一片陌生的森林中,不知该先向谁跪安打招呼。

他有些不自然地向前迈了一步跪下双膝,眼睛盯着前方,郑重其事开口说道:“神圣的伊斯兰国王哈里发要我代他向英勇的蒙古军队、她的年轻统帅转达诚挚的问候并祝愿他万寿无疆,祝愿他长胜不败。”坐在他身旁的翻译迅速逐句翻译了他刚才说得一席阿拉伯话。“正统伊斯兰教哈里发国王派遣蜚声海外的曾经打败弗兰克军队的阿拉伯统帅阿布达尔·拉赫曼后裔的我,到贵国即所有蒙古部落统帅---您这里来首次拜谒您,并正式请求您准予我参加你亲自指挥的这支战无不胜军队即将要对西方列国进行的远征战役,并能同时向哈里发报告贵军占领欧洲列国的相关消息。”

一位满脸刀伤、宛如被雕刻过般的身材矮胖的独眼将军,犹如一座沉稳的山岳般坐在地毯上,插话说道:“在敌人如狂风暴雨般向我们发起进攻时,你是否会如坚定的磐石般站在我们一边,与我们一同扞卫我们当今世界的主宰——成吉思汗之孙赛因汗王,还是如那沉默的刀剑般,无动于衷地按在刀鞘里呢?”“鄙人也是一位行伍出身,我以我的生命起誓,我所佩戴着的这把剑,必将如忠诚的猎犬般,坚决听从蒙古统帅的指挥。””

就在此时,一位与其他蒙古将领并无二致的年轻蒙古人,犹如一颗闪耀的星辰,开始发话发问。他那特有的严厉口吻,恰似凛冽的寒风,而他那有着一双乌黑眼珠的小眼睛,宛如深邃的夜空,透射出一种全神贯注的神色,刹那间,让人感受到他才是此地唯一能够发号施令的主宰。“你身为我的挚友,作为阿拉伯英勇统帅的后裔,是否甘愿如同一颗璀璨夺目的明珠,成为我的左膀右臂,与我相伴相随,随我的军队一同西征呢?你可以随我踏上征途,亦可向你的主人巴格达哈里发派遣信使急报,我对你所写的报告也绝不审查。但唯有一点你务必做到,那便是必须如清澈见底的泉水一般,毫无保留地向我当面禀报你所见所闻的一切真实情形。”…”

“感谢圣上的英明决定。” 阿布达尔·拉赫曼到这时才明白过来了,说这话的年轻人儿就是蒙古大军那位赫赫有名的拔都统帅。

拔都汗继续说道:“现在我准予你给我们讲一讲你的祖先是如何战胜弗兰克军队的战役有关细节。”

“在开始讲述之前,请你允许我把我的国王托我带给你的薄礼奉献给您。”说完,他轻巧地向后转过自己的身体。

“我在这儿!”杜达·普拉维德内伊站在入口处回答道。他跪着把用花色丝绸布匹小心包裹着的礼物拿出来,递送到阿布达尔·拉赫曼手上。

他迫不及待地打开包裹,里面包裹着的礼物恰似一个神秘莫测的宝盒,充满了无尽的惊喜。他如捧着稀世珍宝般,小心翼翼地将礼物放置在拔都汗王面前,逐一摊开展示:那插在用宝石镶嵌的高贵绿色绒布刀鞘中的一把利剑,恰似一颗璀璨夺目的明珠,散发着令人心醉神迷的光芒;那只纯金质酒杯,金光璀璨,恰似一轮耀眼的太阳;那本皮子上有烫金精美装饰图案的线装古兰经书册,宛如一件稀世罕有的艺术品,散发着岁月的沧桑;那两把带象牙骨质刀柄的匕首,锋利的刀刃闪烁着凛冽的寒光,恰似两把致命的利刃,令人毛骨悚然;还有其他一些贵重礼品,恰似夜空中璀璨的繁星,光彩夺目,令人眼花缭乱。

拔都先是心不在焉看着摆在面前的五光十色的礼物,后来看着这些礼物,突然对一个一会儿发着绿光一会儿发着黑红色光亮的是用深色宝石镶嵌的一个金戒指颇感兴趣来,接着把手伸向这枚金戒指,接着说到:“我看到这枚金戒指上刻着一行字,它有什么神奇的魔力吗?”

阿布达尔·拉赫曼接话回复说:“这枚戒指是最伟大的苏莱依曼圣人留给后人的一枚戒指,他能预知事件任何秘密的圣人达吾德之子。说起来,这枚戒指确实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谁戴着它,谁就能心想事成,实现和达到任何愿望的。戒指上刻着安拉说过的一句话《但愿如此》。”

拔都小心翼翼地将它捧给坐在他身旁的一位身材敦实、满脸犹如沟壑纵横般刀伤累累的蒙古人看。他凝视着这枚金戒指,满意地点了点头,旋即就将这枚戒指如稀世珍宝般戴在了拔都汗王的手指上,插话道:“这件礼品犹如璀璨星辰般珍贵!”他言罢,便将目光如鹰隼般转向这位来访的阿拉伯信使阿布达尔·拉赫曼身上,又补充了一句,说道:“我们的汗王在取得了九百九十九个如史诗般辉煌的胜仗以后,他定会如慷慨的君主般赏赐于你。到那时,他必然会注视着这枚金戒指,对你言道:‘一切正如安拉所预见的那样发生了’。此刻,也该轮到你向他讲述你自己那如传奇般的故事了……””

第十三章 “这个强盛的拔都汗国 ----这个乌鲁斯就叫蓝帐奥尔达”

一阵轻风蓦地拂过,军帐的门帘如翩翩起舞的少女般飘了起来,炉火火苗似狂放的舞者被吹得四处飞舞,扬起的烟火仿若璀璨的繁星瞬间布满室内,将在座的人们紧紧包围。高级军事幕僚速布台勇士嘴角含笑,开口说道:“那就让那飞来的‘苏里德’战神来决定我军何时向西方发兵的时辰吧?圣上用光辉荣耀换取一个个城郭以及海外商贾所需的宽敞的货仓,孰轻孰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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