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吧,你们伤得很重,我为你等调一味药剂,调理好了再说。”沈渝尘示意他们坐在茶桌上,而后走进来那一间小木屋里面。
四人坐了下来,当他们看到一旁的小秋千,不禁都是面面相觑了起来。
不多时,沈渝尘从木屋中走了出来,手上有一个小托盘,托盘上有四杯液体。
“喝下就好。”
沈渝尘将托盘放在了桌子上,看着他们喝了下去。
顿时,四人身上的伤居然就在这一瞬间好了,最令他们震惊的是,那些内伤也在缓缓愈合,按他们估计半日便可以完全痊愈。
“多谢女帝。”四人同时感激得道。
“现在,我需要知道一些事情,知道南域这些年发生的事情。你们谁给我讲讲吧。”沈渝尘轻声道,此时她的声音中没有了先前的冰冷也并不显得威仪,倒像是普普通通得谈话一般。
四人思索了一会,而后一人缓缓开口道
“女帝,从你归隐开始这五年中,南域一直在对外征战,不过收效甚微,除此以外烈域主也废除了您当年定下的很多法则,包括您当初提拔的很多人都已经被逐出了南域核心权利区。”
“嗯,一代君主一代臣,这我并不觉得奇怪,只是我需要知道,对外征战,且收效甚微,是什么意思?”沈渝尘话到最后,眼中已经有了冰冷之色。
“前年,攻打魔族边域魔叶城,打了一年,南域战死许多强者,没有攻下。而后转战妖域与南域西部交接处的凌苳,依旧是久攻不下,这两次战役便是三年。烈域主,还横征暴敛,使得南域民不聊生。此外,他还在排挤承欢殿,南辞殿主已经对烈域主失望,索性带领承欢殿弟子退隐。”
“横征暴敛,民不聊生?”沈渝尘喃喃道。
“行,我知道了。我送你们走吧。”沈渝尘虽然愤怒,但是她明白,此事关系重大,她觉得自己去考证,并不会听信这些人的一面之词。
“女帝,我等代南域所有民众恳请您,早日出山啊,南域,不能交给烈姬域主了啊,今年来南域之中已经出现了不少独立势力,但烈域主却视若无睹,一心想着一统圣域。”四人忽然同时跪了下来,声音哽咽得道。
看着他们眼中的眼泪,沈渝尘忽然明白了什么,她上前将四人扶起,什么都没说,只是拍了拍他们的肩。
“放心吧,你们想办法叫烈姬来这里见我,就告诉他边域便好,他能找到我的。”
这是他们最后听到的话,而后他们居然便已经出现在了方才的雪原,只不过已经不在战场上,而是在边域上。四人摊开手,手中都是多了一枚翠绿的丹药,不用去感受,他们便可以知道,这枚丹药的价值。
青山如黛,绿水悠悠。沈渝尘身着素白长裙,长发轻挽,眉目间透着几分清冷,几分脱俗。她静静地坐在山前,仿佛在倾听着山的呼吸,感受着风的轻抚。
“你来了,烈姬。”沈渝尘淡淡得道。
随着话音落下,一个身穿黑衣的年轻男子缓缓出现,他长的极为俊俏。
“女帝。”烈姬抱拳拱手道。
“可知我这次叫你来是何事?”沈渝尘的声音依旧听不出半分波澜。
“不知。”烈姬道
“前些日子,在我隐居的地方曾经爆发过一场战争,死了很多很多人,南域的、妖族的。我本以为是妖族死性不改,却没想到,是南域主动入侵,我想知道是谁传达的指令?”沈渝尘看着烈姬,锐利的眼神仿佛可以洞穿一切。
“是我”烈姬坦言道。
“为何不听本帝的话?还是你以为南域已经有那个能力了?”沈渝尘质问道。
“苟且偷生,何异于坐以待毙?女帝,自从南域一统,在你的努力下,整体实力已然提升到了另外一个高度,当此时,趁着妖魔两族尚未恢复我们为何不战?”烈姬道
“妖魔没有恢复,莫非你认为南域便很好吗?本帝虽然退隐不问世事,但前些日子,我已经四方走过了,烈大域主啊,你四处征战,现在可是国穷民饥。百姓连饭都吃不饱了,还怎么打?收手吧。”沈渝尘淡淡得道。
“每一代人都有每一代人要做的事情,在我这一代,如若可以一统圣域。那么,下一代便永世不会再受战乱之苦!”说着,烈姬眼中已经有了几分狂热之色。
“一统圣域?短时间?”沈渝尘一时愣住了。
“不错,女帝只要你能回归,就有希望。”烈姬道。
“穷兵黩武、不可理喻...你看看妖族和魔族哪一族的底蕴不比南域深厚?南域存在才多久?别人不打你主意,你倒是打起别人的主意了。”沈渝尘有些无语。
“女帝,当初你带着南域的人,将他们从南域赶出去的霸气呢?究竟是我小心,还是你变了。”
烈姬道
“他们真正的力量绝对不止如此,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沈渝尘目光逐渐冰冷。
“迂腐,妇人之见。”烈姬此时也是冷声开口
“五年未曾和你谈,你胆子倒是大了不少!”沈渝尘看着烈姬的眼神中渐渐有了杀意。
沈渝尘原本的想法就是让南域修养十年,而她一开始就明白,自己并非守城之主,这才将一切交给烈姬,本来盼着他,能好生治理,没想到他所做的一切,与她设想的背道而驰。
“你想杀我?”烈姬看着沈渝尘淡淡得道。
“哼!”沈渝尘一挥手,竟是直接将烈姬从房间震了出去。
“三日后,南域高层都来见我,若你还是执迷不悟,我不介意再换一个人。”
淡淡的声音从房间缓缓传出,这令烈姬心头很不是滋味。没有多说一句话,他脚步一迈,便离开了。
一直到很远,他方才目光露出杀意
“好一个女帝!”
摊开手,他的指甲早已穿过皮肤,满手都是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