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情绪不明地看着底下这个给自己带来诸多惊喜的儿子，面上不怒自威，“你可清楚你在说什么！”

胤禟没有被康熙的架势吓到，俊朗的面容上没有一丝慌乱，仿佛今日不得出一个结果，他就绝不离开一样。

“儿臣清楚儿臣在做什么，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儿臣实在不忍心见到四哥一错再错，请皇阿玛准许他们和离。”

“砰——”一卷奏折被砸到胤禟身前，但他看也没有看那一眼，甚至连表情也都没有变化。

“糊涂！”康熙的眉头在听见他第一句话时就已经皱了起来，现在见他依旧冥顽不灵，心中更是有一团怒火中烧。

“就算是和离，那也该是老四两人过来，你在这算什么！”

面对康熙的滔天怒火，一般人这个时候都会选择退让，等待下一个时机，可胤禟就不。

他从小便是有些固执的，但并不是死脑筋，可在知韫这件事情上，他不可能后退。

“四哥一心磋磨四嫂，她没有得到准许进宫请求和离谈何容易？”

“那让你来就容易了？”

胤禟没有承认，眉目间满是执着，只说：“儿臣绝无此意。只是儿臣亲眼看着弘晖长大，四哥如今这般是非不分，儿臣怎么能放心弘晖一个人在四哥那？”

康熙的目光落在胤禟身上，似乎看出来了他据理力争的原因，又似乎只是事实说是，“弘晖是老四的儿子，他又会做什么？”

说着，他话音一顿，收回落在胤禟身上的视线，抬眸看向远处，看不出他真正的想法，“而且，皇室从未有过和离的先例。”

“他能做的可多了，”胤禟冷哼一声，仿佛又回到对峙那一天，“再说了，没有这个先例，可以从现在开始有！”

康熙的面色一沉，似乎没想到胤禟能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个地步，“胡闹，你把老四的颜面放在哪里？”

但事实上，康熙想不到的可多了，胤禟今日急匆匆地闯进宫就没有为胤禛的颜面考虑过。

“四哥哪里还有颜面？早在那天他不分黑白就颜面扫地了。”

胤禟至今都想不到面对一处处破绽和证人加持，胤禛竟然还能够把罪定在知韫身上。

不过，他也知道康熙的德行，见他这会不是很生气，特意起身走上前去给他捏了捏肩。

原本桀骜不驯的模样瞬间消失不见，胤禟可怜兮兮地示弱地说道：“皇阿玛，儿臣都已经在四嫂和弘晖面前打下包票了，您舍得让儿臣两手空空回去吗？”

不得不说，胤禟确实不亏“美人九”这个称谓，完美继承了宜妃样貌的他，扮作这一副可怜极了的模样，确实有几分唬人。

康熙心底忍不住松动了些，见他依旧捏着，便也就心安理得地受了下来，说起来他那么多皇子还真没有像胤禟这般贴心的。

“又不是朕打了包票，朕有什么舍得不舍得的？”

胤禟捏着肩膀的手一顿，随后又接着示弱道：“那四哥的颜面是保下来了，儿臣的颜面可就扫一地了。”

“那也是你该的，老四和老四家的以前哪里像现在这样？你没事非要去挑拨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