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斌回到家,院子里静悄悄的。进了屋,看见老娘在屋里忙活着。他就喊了一嗓子:“娘,许大爷家今天杀猪,让咱们中午都过去吃,别做饭了。爹呢?”
老娘一听,停下手里的活计,笑着说:“你爹啊,准是又出去打牌了。你弟弟也不知道跑哪儿疯玩去了。”
马斌应了一声,又和老娘说了几句,就出了家门,往许富贵家走去。
许富贵家那院子里啊,已经有不少人在忙活了。许富贵的儿子徐磊比马斌大两三岁,正站在门口张望着呢。一看到马斌走过来,就扯着脖子喊:“大斌子快来啊,再等几个人就能抓猪了。”
马斌加快脚步走过去,和徐磊打了个招呼,就和几个年龄差不多大的小伙子凑到一块儿聊天。
一边聊天一边给在外面搭的土灶里面填木头,土灶上面一个大锅,锅里都是水。
烧的这一大锅水,是等一会要给猪褪毛的……
这几个小伙子啊,都是村里的,凑到一起能聊啥?无非就是那些个村里的八卦事儿,谁家的大姑娘长得俊啦,谁家的小媳妇干活麻利啦,说得那叫一个热闹,笑声在院子里回荡。
等了一会儿,人都来齐了。马斌他们几个大小伙子摩拳擦掌地就朝着猪圈走去。这猪圈里的猪啊,一看到有人来,哼哼唧唧地就往角落里躲。这老许家的猪可真是肥得流油啊,那一身膘,白花花的,看着就喜庆。马斌估摸了一下,这猪差不多能有一百五六十斤。现在这年月可不像以后,以后的时候,给猪喂饲料、喂爆米粒,那猪长得可快了,当年就能长到二三百斤。可现在呢,人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吃的都不宽裕,更别说喂猪了,能长到一百七八十斤那都算是大猪了。
马斌和其他三个小伙子一人抓住一个猪蹄子,嘿哟一声,就把猪给抬起来了。这猪在半空里挣扎着,“威尔威尔”地叫个不停,那声音就像在抗议似的。四个小伙子抬着猪,晃晃悠悠地就把猪给拎到了院子里的木桌上。这木桌早就准备好了,上面干干净净的,就等着这猪呢。
这时候,村里响当当的杀猪匠陶师傅登场了。这陶师傅啊,那可是有一手好手艺,在村里杀猪都杀了好些年了,谁家杀猪都得请他。陶师傅手里拿着那把明晃晃的杀猪刀,眼神犀利得很。他瞅准了时机,就像老鹰扑食一样,猛地一刀就捅进了猪脖子里。这一刀啊,干净利落,猪血就像喷泉一样,哗哗地往外流。马斌一看,这可是个好机会啊,趁着大家都盯着猪血看,他偷偷地把手伸进了猪脖的伤口里,开始收取这猪的“生命值”。他心里头紧张得很,生怕被人发现了他这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