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晓晓拉他:“先在下面坐着呗,晚上你再上去。”他这大高个,上去根本坐不起来。
俩人同坐下铺,付嘉鸣总是闲不下来,一会拿一样出来,让她吃。
宁晓晓周围摆着金鸡饼干、橘子罐头、大白兔奶糖、瓜子花生……
她好像坐的飞机头等舱,完全没有路途疲惫。
一路嗑着瓜子,吃干巴了就喝两口罐头。
付嘉鸣又拿上她的水壶去打热水,里面冲的麦乳精。
宁晓晓拨了一把瓜子仁,塞进付嘉鸣手里,“给你吃。”
她笑得灿烂,一个小酒窝格外明显,一双大眼睛扑闪着,眸子亮晶晶的。
付嘉鸣手心温热,小口吃完,仿佛又找到了新的工作,开始给付晓晓剥瓜子仁,花生仁。
宁晓晓吃不下了,摆手拒绝:“你吃吧,我吃不下了。”
付嘉鸣放下拨好的瓜子仁,拧开她的军用水壶,“喝口水顺顺。”
水壶一开,奶香味扑鼻而来,香气弥漫。
对面下铺的姑娘背过身去躺着,捂住了鼻子,咽咽口水,眼不见鼻不闻,心静。
对面小夫妻啥家庭啊?这些好东西她过年都没见全乎过。
一路上,嘴就没停过。
她心里微微酸涩,酸涩的不是家庭条件,是人家男人咋对媳妇那么好呢,照顾的无微不至。
想想自家男人,躺上面就知道睡,跟个死猪似的,真想一脚把他踹醒。
天黑了,宁晓晓俩人吃够了,东西收了起来。
付嘉鸣让她把腿放床上来,一直空着容易腿肿。
宁晓晓是个听劝的,主要坐了这么久的车,腿真的酸,又酸又胀,这具身子太弱了。
付嘉鸣让她把腿伸直,他坐旁边搭个边,帮她按摩腿。
“好点了吗?”
宁晓晓:哇,好舒服,他的手法好温柔,他绝对是军人里最暖的。
“你酸不?我给你按按。”
宁晓晓享受够了,主动爬起来,她可是懂得投桃报李的人,“你躺这。”
付嘉鸣面色微红,车厢里黑了,看不分明。
宁晓晓都下来了,他却拿着毛巾跑了。
他递过打湿的毛巾:“给你擦擦脸,早点睡,我上去了,有事喊我。”
对面姑娘再也忍不了了,站起来一巴掌把上面的男人拍醒。
对面中铺男人迷迷糊糊,一起身,砰的一下撞到了上铺,捂着脑袋一脸懵地问:
“怎么了,怎么了媳妇?”
姑娘瞪他一眼,愤愤坐了回去。
他男人:真是莫名其妙,媳妇中邪了?
对面姑娘:她不嫌弃他家里负担重,兄弟姐妹一大堆,愿意远嫁跟着他,去他老家生活,哼,他却一点不体贴。
从上车,就知道睡,没关心过她累不累,腿酸不酸,没给她打过一次水,递过一次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