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回去吧,这里太过危险。”为首的将领高声说道。
袁武目睹这一场景,眉头紧紧皱起,心中泛起一阵无奈。
他心里清楚,这些将领曾经都是秦穆的部下,他们对秦穆的忠诚与尊崇从未改变。
想当年,自己也不过是虎贲军中的一个小小校尉,秦穆在军中的威望如同巍峨高山,令人敬仰。
在这种情形下,袁武尽管满心不情愿,但也只能遵循着军中旧情的约束。
他也从战马上下来,朝着秦阳的母亲的方向,抱拳行礼,轻声说道:“夫人。”
只见秦阳的母亲深吸一口气,大声喝道:“诸位皆是我大夏英勇儿郎,如今这般兵临城下,可曾想过西部疆域已然空虚?
若此刻有敌人趁虚而入,对我大夏大举进犯,你们又怎能对得起我大夏无数子民,又怎对得起当今圣上的信任?”
这一番话落地,袁武与众多虎贲军将领顿时如遭雷击,一个个面红耳赤,脸上满是羞愧之色,彼此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片刻的寂静之后,袁武率先打破沉默,他向前迈了一步。
“夫人,请您放心。西部疆域并非毫无防备,仍留有足够的守兵在坚守。
我等此次前来,所路过的城池也只是暂且占领,并未有大动干戈之举,城中百姓亦未受到过多惊扰。
末将自幼受秦穆将军的悉心教导,心中牢记忠君报国之大义,此次兴兵前来,只为诛杀朝中叛逆,重振我大夏朝纲,绝无他意。”
此时的秦阳母亲,心中着实犯了难。
虽说这些虎贲军将领还认她这个忠武军侯的夫人身份,可她心里明白,自己终究不是秦穆,根本无法像秦穆那般拥有足以震慑住这些人的威望。
就在这僵持的当口,袁武突然抬手指向公主,语气中带着质问。
“我父亲如今身在何处?为何到现在都不见他前来?”
公主一听这话,顿时大怒,呵斥道:“放肆!我乃大夏公主,乃是君上,你不过是区区臣子,竟敢如此与我说话,当真毫无尊卑之分了吗?”
袁武却仿若未闻公主的呵斥,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笑罢,他猛地转身,动作利落地翻身上马,手中紧紧握着一柄银蛇长枪,而后将长枪直直指向城头众人。
“我等乃是奉监国太子之令,前来诛杀叛逆之人。
尔等速速打开城门,若一个小时之内还不开门,那我便即刻开始攻城,休怪我等手下无情!”
公主听闻此言,冷哼了一声,随即转头看向荣成,面露疑惑问道:“京机卫五营,还有其他四营都在城外,为何不见他们去擒拿这些贼子?”
荣成此刻也是满脸的无奈,苦着脸回应道:“公主殿下,那监国太子在第一日便已经把这些京机卫的将领全部换成了自己的人。
如今太子不在此处,又有谁还能调动得了他们?”
袁武见城楼上众人沉默不语,毫无回应,于是再次大声喝道:“公主,你莫不是在等待凤羽军来救援吧?
实话告诉你,他们此刻已然被一万虎贲军死死堵在百里之外。
你就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如今你根本没有任何救兵!”
公主以及城楼上的众人听闻此言,皆脸色大变。
此时,城下的虎贲军将领们面面相觑,脸上皆露出犹豫之色。
其中一位将领向袁武询问道:“袁将军,城头上站着的可是秦夫人啊。
秦将军当年对我们恩重如山,若在攻城之时不慎误伤了夫人,待我们到了黄泉之下,又该如何面对秦将军的英灵?”
袁武听了,心中焦急万分,他深知若不能尽快说服这些将领,攻城之事必然受阻。
“诸位,我又何尝想走到这一步?可如今形势紧迫,若我们不尽快拿下圣京城,一旦宫中圣上遭遇不测,公主定会给我们安上谋反的罪名。
你们想想,到那时,我们可就真的是插翅难逃,全家老小都得跟着遭殃。
再者,当年秦将军不也曾携十万虎贲军直指圣京,辅佐当今圣上登基,因而被追封为忠武军侯吗?
如今我们所为,亦是效仿秦将军,为的是扶大夏之将倾,稳定我朝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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