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疼得奄奄一息,哀哀:“……听,听见了,我们绝对,绝对不敢再动她……不,以后,朴园堂我们经过都不会经过了……”
邢烈站起身:“带着那坨屎,一起滚。”
瘦子用另一只还没断掉的手,艰难地搀起肥硕男,狼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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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梨清楚了赵启川是个行动派。
但没想到动作还真的这么麻利。
一个星期后,白梨就得知,赵启川为自己找到了合适的房子。
是市船舶学校宿舍的一个房子,楼层不错,三楼。
房主是个退休老师,打算去外地养老,需要出售,价格也合理,一套房子卖5000块钱,在白梨的预算之内。
两室一厅,共计80个平方,不算大,对于一个女同志来说,也算是个安乐窝了。
房龄不长,还算簇新,绿化也是江城难得的好。
船舶宿舍里的邻居多半也都是船舶学校的教职工,素质较高。
赵启川本想找个更好的环境,但更好的房子势必用钱多,他清楚白梨不会要自己贴钱,坚持的话,适得其反。
算了,房子嘛,以后也是能换的。以后她要是觉得不合适,再换一个,也不是大事儿。
白梨去看了一次就喜欢上了,爽快付了定金,之后又在赵启川的陪伴下,与房主一起去办理了过户手续。
房子虽然能直接拎包入住,但赵启川还是建议她重新装修一下,添置一下软装。
白梨也同意了,赵启川给她找了人装修,也不用操心。
这天,白梨抽空去新房看了下装修进程,很顺利。
朴园堂那边也一切如常,李爷爷说,再没看见过那两个地痞了。
看来,赵启川的震慑还是很管用的。
白梨心情很好,出了宿舍后,天色已经接近黄昏。
她刚出去就看见一道长影站在马路对面,直直凝视过来。
眼神就像望不到尽头的深暗幽邃,让人背后发寒。
她本来心情好,嘴角挂着笑意,此刻,笑意陡然一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敢置信。
她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直到邢烈大步走过来,才醒过神:“烈哥。你。你怎么来了。”
可能是好久好久都没看见他了,此刻,竟不知道是在梦里还是现实。
她一边在想,他会不会气已经消了,另一边,又不敢深想,生怕自己又空欢喜一场。
他不说话,脸色沉得厉害,只把她的手一牵就朝马路对面的小汽车边走去,拉开副驾门,几乎是将她塞了进去,随后,俯下身,给她系上安全带。
一路上,她明明一肚子话想说,可看他沉着脸一言不发地开车,气势很吓人,又不敢说话了。
他眉眼本就生得凶戾冷狠,这会儿的样子更凶。
车子一路奔驰,到了他郊区的那栋房子。
白梨刚解开安全带,他早就下了车,将她拉出车厢。
“烈……”第二个字还没喊出声,那个烈字就拉成了长长的颤抖的尾音,她整个人被他打横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