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也不说话, 放下篮子,朝他走过去。
邢烈怕汗味熏着她,往后退了半步。
她却继续往前走,距离他不足一厘米,才停下来。
她个子也不算矮,可站在他面前,却娇小得像只小雀儿。
完全被他整个身躯笼罩在内。
软软的两条纤臂展开,揽住男人健硕的窄腰,脑袋往他八块肌扎进去,瑰丽的唇贴住他胸肌,白嫩手指还夹住他汗衫,娇娇哝哝的声音直捣男人的心脏:
“哪里脏了呀?明明很好闻啊。”
这话也不是为了讨好他的违心之言。
说真的,这男人就算浑身是汗,也没有其他人那种汗臭味。
是那种海洋一般清爽朗朗的味道。
浑身的汗水,反而还让他有种诱人的性张力。
没经事的小女孩,可能欣赏不来。
就像前世的她,傻里傻气,居然会喜欢邱国梁那种一捏就碎的白斩鸡。
重生过一次,现在的她,完全能体会到这一款男人对于女人的杀伤力。
邢烈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僵在当下,生怕唐突了她。
胸膛传来被她蹭来蹭去的瘙痒,一瞬间,脑子就跟被锤子狠砸了一下,失去了控制力,俯下头颈就欺上两瓣玫瑰花。
白梨吓了一跳,能感觉到他的急躁用力,恨不得要把自己吞下去。
反正周围没人,任由他撒了会儿野,才将手轻轻抵住他坚实胸口:
“烈哥……”
邢烈被火气冲昏的脑子冷静下来,松开她。
软兮兮的身子抽离自己硬朗臂弯的一瞬间,居然还有点失落。
“对不起。”
他引以为傲的自持力,越来越崩溃了。
光天化日下,居然干出这么禽兽的举动。
她见他道歉,忍俊不禁,凑到他耳边踮起脚:
“我是你媳妇儿,你想做什么都行,不用道歉。”
这话明明是安抚,却更像是勾引。
又把他心脏狠狠挠了一下。
两人心照不宣,只当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坐下吃饭。
因为还有活儿要干,邢烈三下五除二就扒完了。
白梨满眼欣赏着看他吃饭。
吃饭干脆利落的男人就是好。
不像邱国梁,每次吃饭在那儿装斯文,跟小资产阶级似的。
其实背地里干的全是鸡鸣狗盗的恶心事!
见他吃完,白梨又拿出搪瓷饭盒。
她煮了银耳百合冰糖汤。
银耳、百合是在李爷爷铺子里称的。
冰糖去镇上的代销点买的,有点贵,可架不住她现在有钱。
邢烈不太喜欢吃甜的。
白梨甜甜劝:“快入秋了,银耳汤滋阴润燥,好得很,烈哥你尝一口。”
邢烈架不住她撒娇,喉咙又是一灼。
他这会儿也确实需要润润燥了。
喝完了,白梨没打扰他了:“烈哥,你去干活儿吧。我不打扰你了。”
邢烈见她这么快要走了,有些舍不得。
白梨捕捉到他的神色,趁人不备,踮起脚伏在他耳畔,软了声音:
“晚上我还是做好菜等你回来。”
邢烈看着她步伐轻盈地走了,站在原地搓了搓耳朵,半天没动。
感觉上面还有她沾染的甜香味。
直到工友喊他,他才拉回思绪,目光一转,落在她刚刚坐过的地方,上面有一串钥匙。
是邱家门锁的钥匙。
与此同时,白梨走在回去的僻静小路上。
忽的,旁边闪出个人影:
“白梨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