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在部队训练时长的茧?”
他瞥一眼自己手指的老茧:“练枪练多了。”
她鼓起勇气:“之前听严冬生喊你上尉,后来怎么会……从部队出来?”
年纪轻轻已经是上尉级别。
不明白她怎么会离开部队。
前世,他虽然成为了国内首屈一指的大企业家,可在军中的背景经历,也无人提及。
或许是无人敢提。
邢烈平静的脸色并无波动,但眼底深处明显浮上了一层凉薄,拿过她手里的水盆:
“进去吧。”
她见他不高兴了,有些后悔。
既然是被部队开除,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吧。
她哪壶不开提哪壶干什么啊?
哎,她也是被一时的美好冲昏了头脑。
以为自己和他结婚了,两人关系就不一样了。
所以,忍不住想多了解他。
其实,她应该谨记于心——
他和她的婚姻,不过是镜花水月,根本不牢固。
他只是因为她的软磨硬泡,可怜她,才会和她结婚而已。
等他回了江城,重新做回邢家儿子,发展自己的事业,成为大企业家,怎么可能还看得上她一个小镇孤女?
就算他看得起,他父母也不可能同意……
他们迟早会分开的。
她现在唯一的奢求,只是通过这场婚姻,从他身上谋求更多一点的利益。
就别恋爱脑,梦寐以求其他的事了!
白梨啊白梨。
记住,别把他当丈夫,当你重生后持有的最大潜力股!
等他帮你得到想要的,就值了!
想到这里,白梨心思坚定了。
没错。
虽然她已经拿到了遗产,但目前还不能得罪他。
万一他厌烦自己,和自己离了婚,舅舅得知,绝对还会打那笔遗产的主意。
她还需要靠他这个潜力股去打击白舒婷和舅舅,拿回自己应得的一切,为妈妈报仇。
想着,她小步追上去,软声奶气:
“烈哥,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男人步子一驻:“没。”
“那你怎么脸垮了?好吓人。”她楚楚可怜,还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衣角。
就跟着缠着大人要糖吃的小孩子。
邢烈听她声音泫然欲泣,回过头,看月光下她小脸上一张黑白分明的美丽瞳仁仰视自己,哪禁得起这么被看,嗓音不自觉柔软了许多:
“我突然想起别的事。跟你没关系。”
她刚才提起部队的事,确实挑起他的心事。
但还不至于生她的气。
白梨见他脸色还好,安心下来,将盆子准备拿过来:“我先去洗衣服。烈哥,你等会洗完澡把衣服也拿过来。”
“不早了,你先去休息。我等会一起洗。”邢烈没把盆子给她。
这丫头忙了两天,今天又和白建军吵了一架,估计累坏了。
“你去洗?”白梨吓一跳,又红了脸:“我自己洗就好了。”
里面还有她的内衣内裤呢。
这不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