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烈没多说什么,牵着白梨去了后院。
邱母一看两人走了,憋不住脾气了,冲着丈夫就大发脾气:
“你还是不是个当爹的啊?你那啥远房亲戚,把你儿子的媳妇儿都抢了,给你儿子戴了绿帽,你屁都不放一个,还让他带那小狐狸回来住?你这是存心堵你儿子胸口哇!”
邱大海皱眉:“别说得难听,国梁自己先对不住白梨,白梨早就提出退婚了,和他没关系了,还能有啥绿帽?……还有,邢烈一直住在咱们家,他现在结婚了,带着媳妇儿在家里住几天,我能说啥?难道赶两人出去啊?好歹也是亲戚。”
邱国梁实在忍不住了:
“爸!到这个时候你还在偏帮邢烈!他到底给你啥好处了啊,一门从没打过交道的远房亲戚而已,我喊他一声表哥都是给他面子!他现在偷偷挖我的墙角,绿了我,我还得把他们两供在家里养着?不行,我今天怎么着也得把两人轰出去!”
邱大海急了,立刻就给了儿子一耳光:“小兔崽子,给老子闭嘴!你要赶他走,你先给老子滚出去!”
这蠢货儿子,怕是不知道邢家给了多少好处。
邱家贫农出身,能来锦龙镇置业生活,全靠邢家帮衬。
邱国梁能有钱读书,考上大学,也是邢厂长不嫌弃,让他之前在邢家工厂谋了份工作。
就算邱国梁能分配到镇子上的汽车零部件厂,也是托了邢家的福。
工厂正式编制职工名额有限,多半是顶长辈的职,要不是邢家作担保,就算儿子是个大学生,也不一定能进去。
邱母一看宝贝儿子被打,气得脸都青了,抱住儿子就骂起来:“你为了个外人打自己儿子,邱大海,你还真厉害啊!”
邱大海被娘儿俩吵得心烦意乱:“总之就这几天,你们娘儿俩别闹!”
邱母看丈夫走了,心疼地摸了摸儿子打肿的脸:“国梁,疼不疼……”
邱国梁委屈:“妈,我现在可是被邢烈抢了媳妇儿啊,今天之后,整个镇子都得嘲笑我,一个大学生连个大老粗都不如…爸还这么维护邢烈,我都怀疑邢烈是不是爸在外面的私生子了!”
“别瞎说,”邱母赶紧安慰儿子,叹了口气:“算了。就忍着这几天吧。那小妖精眼瞎,不要你,选了那么个无业游民,以后有苦头吃呢!且走着瞧吧!”
……
进了房间,白梨把自己的生活用品拿出来,又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出来。
邢烈也收拾了个衣柜出来,暂时给她放女人物品。
天黑了,邢烈知道白梨不想多和邱家人接触,特意去端了饭菜进来。
两人简单吃了饭后,天色不早了。
白梨想去洗澡。
最近天气还热,她习惯了每天都要洗澡。
邢烈把她领到后院洗澡的房子里,又给她烧了一大壶热开水,拎了几桶凉水。
白梨美滋滋地洗了个澡,换上睡觉的衣服,端着水盆毛巾,哼着小曲儿,走出洗澡房,却见一个人正在门口等着自己。
夜色下,邱国梁眼神冷冷地盯着她,似乎等了好一会儿。
他看见白梨秀发湿淋淋,一张白玉小脸在月色下异常娇嫩,薄薄的衣服贴在窈窕曼妙的身躯上,山是山,水是水,心里的怒气骤然变成了一种莫名的,说不出的失落和懊悔。
白舒婷没骗人。
她真的跟邢烈那个大老粗搞到一起,还偷偷嫁给了他。
他虽然一向看不上白梨的出身背景,高中又没毕业,但一想到她宁可选邢烈都不要自己,还是嫉妒又恼怒。
何况,白梨这脸蛋儿,身材,说实在话,是极品货色。
比白舒婷更胜一筹。
一想到被邢烈那粗人享用,他更是心里扎了一根刺。
白梨看见他,只当空气,正要擦身而过,却被邱国梁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