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哥,你怎么这么熟练?不是给女孩子吹过吧?”白梨打趣。
他那个板寸头,擦一擦就干了。
应该不怎么用电吹风。
邢烈拉回被勾走的神魂:“我做维修的。”
白梨见他一本正经表情有些严肃,不敢再开玩笑了。
吹干头发, 白梨爬上自己的床。
高级宾馆软软的被子,和家里粗糙的麻布质地,完全不同。
裹着被子,一会儿就睡着了。
邢烈关掉灯,只留了一盏小台灯。
正这时,客房门被敲响。
邢烈猜出是谁,立刻过去拉开门,看见门口站着个熟悉的身影。
年轻男人穿着时髦的花格衬衣,西装长裤,衣领上还别着个蛤蟆墨镜,看着玩世不恭,一看见他,眼神露出激动,还没来得及说声,邢烈已经迅速出去,关上门,将他肩膀一抓,拉到了后楼梯。
“靠,还真是你啊老邢!大堂经理跟我说看见你了,我还以为他眼瞎了,认错人了呢!你不是被邢伯伯送去乡下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邢烈看着眼前兴奋的男人。
这是晏子修。
邢晏两家是世交,同是江城大户。
他和晏子修是从小玩到大的娃娃朋友。
天鹅大宾馆是港岛商人在江城创建,晏家投资了不少钱,所以晏家也算是这宾馆的老板。
而晏子修一直帮家里在这家宾馆做管理。
“小点声。别跟猴子上树似的。”虽然离得远,邢烈还是怕吵醒了小姑娘,蹙眉低声:“还没回,这次来是来办事。你别跟我爸说。跟你底下员工也打声招呼。”
晏子修眯了眯眸:“原来是无诏自行回来的啊。……对了,我听经理说你是跟一个年轻女同志和一个老人家一起入住的,谁啊?”
“锦龙镇上的。陪他们来办事。”邢烈滴水不漏。
晏子修眨巴眼睛。
这个发小,从小就生人勿近,凶得让人不敢靠近。
正因为小时候脾气不好,才被邢伯伯送去参军。
就算在江城都没几个朋友,更别提女性朋友。
去锦龙镇才多久,居然这么快就和女人走这么近了?
“那女同志跟你什么关系?听说长得跟个电影明星似的,又白又娇……”
邢烈不太喜欢听别的男人这么形容白梨,冷冷看他一眼:“没关系。一个镇子上的。你别乱说,人家不知道我跟邢家的关系。”
“得了吧,你这个脾气,怎么可能无端端帮人?而且前台说你们住的一间房,你还提供了结婚证…你可别告诉我,那结婚证是真的?”
住宿饭店,男女同房是需要提供证明的。
所以办入住时,邢烈的确提供了结婚证。
见发小都知道了,他懒得隐瞒了:“我还能去造假证?”
晏子修睁大眼睛:“你还真的结婚了?天,你爸知道吗?邢烈,你爸放你去锦龙镇是磨练你的,不是让你去搞对象的啊,而且你在江城不是已经有……”
邢烈示意他闭嘴:“少废话,我的事,别跟我爸说,但凡泄露一点风声,你就完了。”
晏子修一怔,完了,老邢看来还是来真的。
却还算懂事,充满深意地一笑,不多问了:“在部队憋久了,想找找刺激对吧?懂。那女同志的确漂亮。行,你去忙吧,我不打扰你了。”
邢烈:……
回了客房,他看见白梨睡得更熟了。
橘色光芒将娇小的身影罩在其中。
气氛更添了几分暧昧。
他从没试过和她近距离共处一室,而且,还得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