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舒启急于逃生,抬起另外一只脚,狠狠地踩踏谭菲的脸,将一张漂亮的脸蛋儿,踹得就像是被弄脏、揉皱了的美女写真。
突然从旁边伸出一只手,就像是提起一个娃娃一样,抓住谭菲的大臂,将她丢出车外。
救了谭菲一命后,袁鼎方才信步走下车。
袁鼎前脚刚离开面目全非的车,油箱呼啦一声起火了,可怜车内还有四个人,都葬身火海。
“饶……饶命,都是她,都是她要我做的。”
卢舒启看到袁鼎施施然走下车,那些致命伤不但没要了他的命,反而更神采奕奕了。
在火光中,可以清楚地看到袁鼎左半边脸上的枪伤,正迅速愈合。
胸部、腹部各有一个弹孔,就像在泥浆或者其他流体上戳出一个洞,接着缓慢地合拢。
至于刚才谭菲刺他的那十几刀,虽然看不清伤口怎么样,但显然也愈合了,只有浸透衣服的血,才表明他刚受过伤害。
“……这怎么可能,你分明还没有……”
卢舒启绝望地看着袁鼎身上的变化,不由得一阵绝望和恐惧。
“还没有被送进芙兰公司的秘密实验室,没有接受任何人体实验,这样的事怎么可能会提前发生是吧?”
“刚才,你和谭菲的话我听清楚了,那有没有这个可能,我重生后,还保留着重生前的本事?当然了,这才开始,愈合得有点儿慢。”
“原来是这样啊,原谅我,我只是……只是听了这个婊子的挑唆,我也不想死,你应该记得的,我上一世死在你的手里,这一世你放一马好吗,我请愿当你的走狗……”
卢舒启忍着肩膀上的伤痛,乞求袁鼎原谅。
“袁鼎我也不想死,反正你受伤也会痊愈,你拥有不死之身,就放过我吧,你不是喜欢我吗,我愿意做你的女人,不,女仆,终生服侍你。”
谭菲也费力地爬过来,伸手抓住袁鼎的脚踝,隔着下垂的乱发,双眼中无尽的求生欲和绝望交织着。
“你求饶的样子,真可怜,可我是一个善良的人,怎么可以委屈你做我的女仆呢。”
“我错了,只要你放我一条生路,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那对于舔狗来说,最恶心的是什么你知道吗,就是跟奸夫不共戴天。”
没等谭菲回应,卢舒启抢先说道:
“袁鼎,放我一条生路吧,都是这个女人挑唆的,是她找到我,告诉我她是重生者,因为说了很多事都对得上,我才相信了她,因为我也是重生者,你应该是记得的,在上一世,谭菲和我,先后死在你的手上,我们这才决定提前动手。
“可是积极动手的,明明是谭菲。”
“是的,我是想,与其直接除掉你,不如这一世再将您送进实验室,因为有了上一世的经验,我绝对不会再让你逃了,当然了,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是愚蠢的。”
“那你现在是不是非常后悔,不该跟谭菲一样,打我的主意?”
“对对对,事实证明,只有跟您友好相处才安全,我不该听了这婊子的挑唆,相信只有除掉您我们才能活这鬼话,现在在您的面前,我们不过是可怜的蝼蚁而已,相信您大人有大量……”
如果不是因为肩膀上的枪伤太重,卢舒启想给袁鼎磕头。
“为什么,一些本应该明白的道理,死到临头才明白?你们的确是蝼蚁,可蝼蚁偷生,是上天仁慈,我袁鼎重活一世,经历得太多了,是你们,还有他们教会了我残忍,改不掉的,要不这样,你替我杀了这个婊子,让我心情舒畅一点儿,说不定我就能让你活。”
听着袁鼎的话,卢舒启的眼里亮了,并闪过一丝残忍。
“不……是他胁迫我的,仗着是公司副总,拿失业威胁我,我不得不委身于他……要不我帮你杀了他,好证明我其实是在乎你的。”
谭菲拖着一条伤腿,试图挣扎,奈何卢舒启虽然肩膀受了枪伤,但毕竟是男人,比普通女人强壮得多,加上双腿好好的,踉跄着接近谭菲,厮打了一阵,最后成功地骑乘上位,双手死死卡住她的喉咙。
很快,谭菲的意识陷入模糊……
“啊!”
然而,卢舒启突然松开手,一脸痛苦地捂着肚子,身子一歪,倒在谭菲的旁边。
当啷。
一柄带血的短刀从谭菲的手里滑落。
这一刺,耗尽了谭菲最后一丝气力。
尽管袁鼎将一切尽在掌控之中,仍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