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晓正疑惑地问道:“范长老,您的意思是……”
范若雪说道:“心病由心起。世上最难治的就是心病。给我看啊!你们不必绑着他。你们把他身上那些绳子都解开。”
陈春兰有些不解的问道:“那他要是乱跑怎么办?我们压根管不住他。”
范若雪微笑着说道。“他要跑就让他跑吧。他要跳,你就让他跳吧。他要是胡言乱语,你就让他胡言乱语吧。一切都随他去。”
“啊,那不要吃药了吗?”陈春兰苦苦哀求道,“范长老,我求求你了。你给他配点药吧。至少给他配点安神的药啊。我求求你了!我给您跪下了。”
陈春兰边说边跪下给范若雪磕头。
范若雪并没有阻止,只是是神情淡然的看着陈春兰,淡淡的说道:“小姑娘,对于很多
病来说,有时候时间就是解药。等时间一到病自来就会好了。”
关于范若雪的这次治疗方式,许晓正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难道治疗疯病就是什么药都不用,一切都顺其自然?
那要是疯得更严重了呢?那该怎么办?
想到此,许晓正疑惑的问道:“范长老,我知道我不应该质疑您的治疗方式,毕竟您医术高明。可是如果什么药都不用,万一赵定天的疯病变得更加严重了呢?”
范若雪笑眯眯的说道:“万事万物自有他的道理。有些事情你可以参与其中,但是有些事情却不能勉强。人生如此,病情也是如此。在应该顺其自然的时候,就顺其自然吧。你们只需要做好准备,接受介绍所有的结果。不管结果是好的,还是坏的。”
陈春兰突然用极其伤感的语气说道:“范长老,您的意思,他是无药可治了呗。”
“有时候,无药可治也是一种治疗方式。”范若雪淡淡的说道,“今天的谈话就到此为止吧。你们可以走了。”
陈春兰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许晓正却用眼神阻止了她。
许晓正上前恭敬地行礼:“范长老,感谢您的建议,打扰了!晚辈告辞!”
“晚辈告辞!”陈春兰苦着脸也朝范若雪行一个礼,然后转身就走。
走的时候还拖着赵定天一起走。
许晓正见状也只能无奈的走出落雪阁。
在灰衣仆人的引导下,许晓正三人又回到了马车上。
车夫问道:“许老师,现在我们去哪里?”
陈春兰气呼呼地说道:“还能去哪里,去病房!”
许晓正呵斥道:“陈同学不许无礼!”
许晓正又笑着对车夫说道,“去学生宿舍吧。”
“好嘞,学生宿舍!驾!”车夫挥鞭打马驱动马车驶向学生宿舍。
在马车上,许晓正坐在陈春兰和赵定天的对面。
断魂山,山势虽然比较平缓,但是总归是山路,路面总是高低不平,导致马车一直颠簸。
许晓正的身子随着马车一路摇晃,但这丝毫没有他思考。
过了许久,许晓正紧皱的眉头才松开,似乎他已经考虑完问题了。
只见许晓正对陈春兰:“陈同学,你把赵定天的绑带解开吧。”
陈春兰担心地问道:“可是,许老师,万一他跑丢了呢?”
许晓正反问道:“那你难道这就样一直绑着他吗?”
陈春兰说道:“等他病好了就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