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阿娇再次睁开双眼时,晨曦已然洒满大地!四周的环境陌生而清幽,这房间主人定是高雅之士…
她隐约听见韩嫣在门口与人交谈,“叨扰大人了!待太子妃起身,我便携太子妃返回长安…”
“韩大人言重了!太子妃至本县,有失远迎,实乃下官之过!昨日太子妃费心劳力,皆是下官无能所致!”
陈阿娇缓缓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这时,韩嫣走了进来,见她苏醒,语气关切道:“可觉得好些了?”
陈阿娇点了点头表示并无大碍。她朝着韩嫣轻勾了下手指,韩嫣浅笑着俯身听她耳语,“韩嫣…他们…怎会知晓我们的身份?”
“你昨日唤我阿嫣…”
“……”
“你晕倒之际,我心急唤出了你的名字…”
“……”
陈阿娇不禁有些恼羞,她压低声音又道:“那该如何是好,前夜我俩还在一处!你…你还…”
“无妨…”
“嗯?”陈阿娇一脸茫然地看向韩嫣…
韩嫣轻咳一声,面色极不自然地说道:“我与县令言明,我俩自幼一同长大…皆是侍奉殿下之人…故而无需避讳…”
陈阿娇“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笑得前仰后合,直不起腰来,干脆捂着肚子笑倒在床上,是啊…她竟然把这茬给忘了…
趁着陈阿娇净脸净口的间隙,两人闲谈起来,韩嫣满脸好奇之色,有些不解的问陈阿娇,“你是知晓张氏有孕才想救她的?”
“并非如此…”
“那究竟是为何?”
“她昨日哭诉申冤之时,袖口滑动,我无意间瞥见她肌肤上,竟有青紫的捆绑痕迹,若只是在家中操持劳作,定然不会有此等伤痕,想来她那夫君定非良善之辈,如此虐待,她即便真想谋杀,也在情理之中…”
“那若她真是谋杀,你也要救她?”
“嗯…”
“为何?”
“虽法不容情,可人有情…”
“太子妃所言极是!”那县令一直未曾离去,显然是为陈阿娇这句话动容,他立在门口,突然出声,又朝着陈阿娇行了个大礼,“请太子妃安…”
陈阿娇拿着手帕,将手上的水珠轻轻擦拭干净,然后微笑着抬手,轻声问道:“还不知大人尊姓大名…”
“回太子妃,微臣主父偃!”那县令不敢抬头,自然也错过了陈阿娇那瞬间微愣的神情…
她的眸光闪烁,手帕被她捏得变了形状,原来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