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商眼睛一亮,忍不住惊叹起来,振振有词地夸赞着:“小主子聪灵过人!竟然能够驯服这匹烈马,实在是非同凡响!佩服,佩服!”他一边说着,一边摇头晃脑,脸上满是钦佩之色。
韩嫣丢了个钱袋于马商怀中,问道:“此马唤何名?”
马商收了钱袋喜笑颜开,这公子出手阔绰,一行人绝非等闲!他笑道:“此马名为玉狮子,乃大宛国名马!得此马实属不易,今日它能遇着伯乐,实在是一大幸事!”
韩说不解:“大宛国?”他从未听过有此等列国…
那马商笑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公子们皆人中龙凤,见多识广!虽我朝以东为尊,日后若所有机会,且可瞧瞧那西域往西,也不枉来这人世一遭!”
众人听完皆看向刘治,只见他面色如常,仿佛没听见那马商所言,他稳稳地站着,眼神冷静,接着,他翻身上马,身姿挺拔,神情自若...
待陈阿娇的马鞍装好,刘治见她灵巧的坐在了那玉狮子上,便策马带着众人离去…
陈阿娇听完那马商的话只觉惊讶不已,她前世从未同刘治一起出过长安,想来张骞那西域之行,必是刘治将这马商的话听了进去…这不枉人间,确是极高的赞美了!
十来人白日赶路,大家都考虑到陈阿娇不同于他们这些个粗糙汉子,夜间便找了客栈歇脚,陈阿娇骑了一天的马,只觉浑身酸痛难受!
她用完饭便着急沐浴,客栈房间不大,就放了个木桶,自然是比不上家里的浴池,但热水席过全身,仍让她放松不少,好在刘治夜间还有兴致去夜猎!她能享受片刻宁静!
沐浴过后,因没了灵儿伺候,陈阿娇咬着下唇笨拙的穿着中衣,穿了许久,仍是不对,来了脾气,随意吧…
突见阙殇破窗而入,陈阿娇吓了一跳!阙殇也愣了片刻,他没料到她这么早沐浴!她能独处的时间并不多,他只能趁着太子与其暗卫皆不在的时候找她!
他红着张脸转身便想飞走,还是不该来寻她,简直疯了!
哪知她扯过他的大手撒娇道:“阙殇,这衣物平日里看灵儿穿起来甚是简单,我自己穿起来颇为困难,你帮帮我,这样穿着好不舒服…”
阙殇闭眼深吸了口气,又如壮士断腕般转过身,瞧着她白色的中衣穿的七歪八扭,又素着张小脸,洁净的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玉莲…
他轻扯下她身上的衣带,又重新给她系好,因慌乱,也系错了两个地方,不得不重来一次,只是为她穿个衣服,他已大汗淋漓…手指还不小心触碰到她的…
他红了眼,欲下跪道歉,被她轻轻一挡,她已经高兴的跃进他怀里,如一只小兔般睁着圆润的大眼睛笑问:“找我何事?”
阙殇急忙摇头,更加慌张,凉声道:“太子要回了…”
“你胆子如此小呀…”陈阿娇见他推拒,抱着他的腰身不愿放手:“你能来寻我,我好开心!”
他鼻间全是她的馨香,听她声音娇软,不由松了推拒的力道,暗叹一声,他真是病了!如此这般,日后必然沦陷!
难不成真要去做那不见天日的贼人?!未来,她若封后,便是这汉朝天子名正言顺的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