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立马生出翅膀飞出去!
“恒儿他小舅子这话说得倒奇了!自打你妹妹嫁到咱裴家来,到底哪点对不住她了?”裴老夫人不悦道,“是缺她吃还是短她喝了?咱们裴家虽不如你们国公府家大业大,但也不是什么平头老百姓,难不成还得把你妹妹当樽菩萨供起来不成?”
话到此处,她狠狠剜了一眼端坐着的陆晚音,越发阴阳怪气,“反而是你家妹妹肚子不争气!嫁给我儿都多久了?莫说为我裴家传宗接代了,就连个蛋都没揣上!要不是我儿瞧她可怜,早一纸休书把她赶出裴家了!”
“娘!你又提这个作甚?”
裴思恒蹙紧眉头,上前搀扶着母亲落座,还冲着裴思吟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再火上浇油了。
偏偏裴思吟看不懂眼色,还自认为占了理,瞬间就嚣张起来,冷哼道:“就是!本来我也没说错什么,裴家已经对她足够留情面了,是她自个儿给脸不要!不说旁的,就单说这次遇袭,我就奇了,好端端的,怎么可能在京道儿上,遇见什么刺客?我看八成是陆晚音在外头抛头露面,才惹出的事!”
战火再次烧到了陆晚音的脚边,只见她不慌不忙饮了口茶,稍微润了润嗓子。
这才抬眸望向不知死活的跳梁小丑,沉静地问:“你到底想说什么?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正好大家都在,不妨评一评理。”
“说就说!你以为我会怕你不成?”裴思吟扬起头来,大声道,“我且问你,你好端端的,去四喜堂作甚?还神神秘秘的,只带了一个马车夫,还有贴身丫鬟去!我已经派人去打听过了,有人亲眼看见你独自走进一间包房,里面还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神情都变了变。
陆晚音暗暗勾唇,心道,真是蠢货呢。
当即又往火堆里泼了油,她不解释,反而接着拱火道:“我是你裴家的正房夫人,不是你裴家的奴婢,我想去什么地方,难道还要处处向你报备不成?”
“我看你就是做贼心虚!”裴思吟恶狠狠地道,“我早就派人盯着你了!你日常出行的马车,每隔不到三月,就要因为磨损换车轮,必是经常出府所致!谁知道你做什么去了?我看啊,只怕是在外偷了野男人罢,心思都不在我哥身上,又怎么能怀上我哥的孩子?!”
陆晚音微微有些惊讶,她日常去王府侍寝,做得可隐秘了。
说是来去无踪都不为过,身边有暗卫远远保护,若是被谁跟踪,定早早就发现了。
想不到裴思吟居然另辟蹊径,抓到了她的一点“把柄”,顿时让陆晚音有些哭笑不得。
闻听此言倒也不慌不忙,陆晚音嘲弄一笑:“吟妹妹还真是关心嫂嫂我呢,连我的马车换了几次车轮,你都晓得。你有这般玲珑心思,若是用在正途上,不知该有多好,怎么偏偏爱搞这种邪门歪道?”
“你少东拉西扯的!”裴思吟不悦道,又转头跟裴老夫人说,“娘!千真万确!女儿绝不会冤枉了她陆晚音!那天在四喜堂,她必定是幽会情人了!”
此话一出,裴思恒的脸色骤变。
生怕摄政王和陆晚音之间的丑事,被自家妹妹抖落出来,立马出言训斥:“住口!没有真凭实据,不许胡说!”
“哥!事到如今,你还护着陆晚音作甚?她都给你戴绿帽子了!”裴思吟气得跺脚道,“谁说我没证据?我有人证!即刻派人去四喜堂,拉个小二一问便知!”
裴思恒面色瞬间黑如锅底。
“我看就不必这么麻烦了!”陆从文冷笑一声,主动站了出来,“那日在四喜堂的雅间,与晚音见面的人是我!”
“我约见自家妹子,犯了哪门子律法?竟要被你们这些人说三道四!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