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寸心抿了抿嘴,很是无语,他一个外国人,国内的人情世故学的还真好!
都知道看病人要买牛奶和果篮了……
到底谁教他的啊!
这么老派!
买只炸鸡来不好吗!
叶寸心在心里把利维坦吐槽了一遍,才扯出假笑,“我谢谢你啊!”
利维坦没听出她语气中的暗讽,真以为她在谢谢自己,高兴的凑到叶寸心跟前,说道,“不客气不客气,我跟你说哦,这可是我从水果铺挑的最贵的果篮,老板说吃这个病好的快!”
林克西娅笑出声,利维坦瞥了眼她,然后小声跟叶寸心说道,“你怎么跟她住一个屋啊?她不是你情敌吗?”
说是小声,其实病房里的人都听见了。
林克西娅面上有些尴尬。
张海燕假装没听到。
叶寸心想立马给他一拳。
只有利维坦毫无察觉,还在继续说,“你可得小心她,男人都是视觉动物,就算是不喜欢,看到漂亮的,都会多看两眼……”
一听这话,林克西娅竟然不觉得生气,这不就是夸她好看嘛,虽然自己整了个容,但底子好,怎么整都好看!
叶寸心原本拳头都抬起来了,仔细想了想,又放下了,然后真的超小声问利维坦,“真的吗?”
利维坦朝她挑了挑眉,得意的说道,“那你以为我是怎么拿下清庭的,还不是靠我的美貌!”
叶寸心给了他一个大白眼,塞壬长得也挺漂亮啊,也没看傅清庭有多看她几眼,净胡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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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张海燕和利维坦的到来,病房里又多了两个演员。
四个人,三个人都是K2的,叶寸心看着这和谐的一幕,内心感叹,大家真是好演员呐!
不过大家伙聊了一会天,就都不说话了。
没过多久,林克西娅刚吃了药,渐渐睡去。
张海燕去找医生询问病情,利维坦坐在叶寸心床边,和她用手机聊天。
大金毛:“你家那口子去演习了你知道吧。”
小叶子:“知道,你妹妹给我两枪前专门告诉了我一声。”
小叶子:“不过话说回来,雷神他们去演习了,你和我妈又来了这边,那研究院怎么办?你不怕那个谁搞事?”
大金毛:“就是故意给他们机会搞事的呀,放心,清庭在那边呢,不会出什么大事,而且,你让我训练的人,现在就在那边,保准能吓死他们!”
小叶子:“这事你干的不错,给你记下了,等一切都结束后给你颁个好人奖。”
大金毛:“这个奖有什么用吗?”
小叶子:“你拿着这个去找你家那口子,可以得到热吻一枚!”
利维坦看到这眼睛都亮了,激动的打字问道,“真的吗真的吗?”
叶寸心的手机屏幕上映满了她脸上的坏笑,“当然啦,我的话能有假吗?”
利维坦瞬间士气满满,“小叶子,有什么忙你尽管开口,这个奖可以多来几个!”
打完这行字后,利维坦又发了一句,“偷偷告诉你。”
“有个惊喜正在赶来见你呢。”
叶寸心很快就猜到惊喜是什么。
她心跳加速,很是雀跃,可面上还是要装一装,立即回击一行冷冰冰的文字。
“你怎么那么藏不住事啊!这可是大忌!”
利维坦回道,“没办法,我就见不得你俩含蓄的样子!见个面还要偷偷摸摸的。”
叶寸心轻笑了下,她和雷战哪里是含蓄,明明就是作者不会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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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张海燕在劝叶寸心多吃几口鸡蛋羹时,病房门突然被打开。
叶寸心转头,就看见雷战风尘仆仆的出现在门口。
他急得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匆匆赶来。
两个人四目相对,好似有千言万语要说。
张海燕和利维坦两个人,一个去推轮椅,一个去扶林克西娅。
短短两分钟,病房里就只剩下叶寸心和雷战两个人。
雷战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思念,大步走到叶寸心面前。
他害怕碰到叶寸心的伤口,克制着自己,轻轻拥住她。
“这次你真的吓到我了。”
叶寸心抬手回抱住他,“就是要吓一吓你才好,这样你才知道以前我有多担心你。”
雷战笑了下,“你个小没良心的,想这种办法报复我是吧。”
雷战松开她,伸手抚摸着叶寸心的脸颊,一双眼睛,深深的看她看了许久,仿佛怎么都看不够。
“还好,还好你没事……”
叶寸心轻轻抓住他的手,说道,“我当然不会有事,你可不要小瞧我。”
雷战认真说道,“不是小瞧,是真的担心。”
“虽然以前你多多少少也会受点伤,但这一次,真的太凶险了,你现在的身份,不能合法持枪,面对那些人,真的太危险了,若是你还……”
叶寸心当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可这是不可避免的,她躲不掉。
她打断雷战的话,“这可是我第一次,结结实实的中了一颗子弹。”
“说实话,我并没有觉得有多害怕,现在想来好像还挺刺激的。”
“应该纪念一下,我第一次中弹的纪念。”
雷战愣了下,知道自己再多说什么都无用,他叹气道,“你想怎么纪念?”
叶寸心凑到他耳边说道,“我想听你说,喜欢我。”
咯噔一声,雷战觉得自己的心跳都暂停了一瞬,然后疯狂跳动。
他眨了下眼,看向叶寸心,在心里建设了好久,郑重说道,“叶寸心。”
“我喜欢你。”
“很喜欢很喜欢,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喜欢了。”
“每一天,我对你的喜欢,都只增不减,没有上限。”
“其实我更想对你说另外三个字。”
“但你想听我说喜欢,那就先说喜欢,再说爱。”
“当然,我对你的爱也没有上限。”
“叶寸心,我爱你。”
叶寸心屏住呼吸,心中欢喜的就像放了烟花一般绚烂。
欢喜到她都无法做出回应,只愣愣的注视着雷战。
雷战看她懵懵的模样,轻笑了下,而后闭上眼睛,珍重而又虔诚的,在她额头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