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之外,那些人都要忘记,连同自己的名字,所以必须去改个名字,之后就是开启我们的新生活,你目前有多少流动资产?”
可可有些犹豫,以前的余味可不会那么问,就算有女人想经济上帮助他,他也会拒绝。
如今余味居然直接这么问她,她说:“你可以跟我讲讲,进入无人区的整个过程吗?包括你的心路历程。”
‘这女人看来还是不愿意相信我啊。’吴卫心想。
‘你想知道,那我也能说啊,又不是没有那段记忆。’
吴卫长长出了口气,说:“那段记忆,我想够我回味一生了,哪怕以后濒死,我也能清晰记得。”
可可又改口了:“算了,既然那么痛苦,那我不问了。”
她是心疼吴卫,但吴卫想让这女人对他百分百信任。
“你也知道,进入无人区前就得了很严重的抑郁症了,那段时间见过的人,说过的话,我都不确定是不是真实的。”
“包括自己什么时候进入,怎么进入我都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只要我走到底就能解脱,所以便一直走。”
“后面不断有人追我,他们像是魏如先派来的,又像茶国峰派来的,他们都想杀了我。”
“我还看到了茶小清,她也想抓住我。”
“我已经不能辨别谁才是值得我信任的人了,所以就不断的跑,直到什么都看不到。”
“之后我累倒了,所有东西也都扔了,我无法辨别真假,更忘记自己是谁了。”
“可我却知道自己身处无人区,身边狼群不断靠近,他们朝我扑过来,也是运气好。”
“身边正好有一具白骨,而白骨身边有一把刀,我就拿着刀和狼群打了起来。”
“还被抓伤了几个地方,但最后,狼群也是被我全部杀了。”
“背包丢了之后,我就只能靠着狼肉活下来。”
“白天,我在没有边界的荒野中行走,夜里,我会被一小段一小段的记忆折磨,我很痛苦。”
“它根本没法让我全部想起来。”
“不确定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也不确定自己身份的时候,我就假设自己是个罪人,来这里避难。”
“或者把自己当做一个修行的僧侣,等想通了再想办法走出去,用了整整两年的时间,我才把一切事情想清楚的。”
“第三年,我开始享受这里的生活,因为我已经习惯,抑郁症,失忆症全都好了。”
“我没有在无人区里找到救赎,但我在那里,确定了一件事儿。”
“如果回到正常人的世界里,我必须要跟正常人一样,甚至更狠心一点,一切以目标为导向,而不是情感上的交流。”
“在里面,我想到更多的,除了糖果,就是你了,而茶小清和贝娜,她们给我的,只有伤痛。”
“与其和他们继续纠缠,不如放过自己。”
可可全都听进去了,说:“你这么想也对。你进无人区一年后,茶小清就结婚了,和常知乐。”
“我知道的,魏如先的安排。”吴卫轻描淡写,可如果是真正的余味,又如何看得那么开?
可可知道,便说:“他们的婚礼,我替你去了,茶小清这样的女人,她自己知道自己想要的什么,所以不用你担心。”
“我目前资产加起来的话,差不多七千万,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