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位风格绅士的「公子」似乎待人和善,大概不会有女士这样强的破坏力。迪卢克转身躲开第三次攻击。
“只顾着逃命的老鼠,你又在等待什么新颖的死法呢?”女士的声音魅惑猖狂,像在风雪里摇曳的火焰花。
“我只是路过,对你们谈话的内容不感兴趣,如今你让我走,我们各自安好。”迪卢克说,他的身份不适合缠斗过久,何况现在是已经是深夜,跟女士打至少得好几个时辰,天必亮了。
“若我不让你走呢。”女士一连串的哼笑,从她身后,走出一个迪卢克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迪卢克在暴雨里准确认出了那格外有辨识度的身段,顿时觉得空气都停滞了。
一个扎着高马尾,黑发黑眼的少年,一身血红色的长衣猎猎作响,不受雨水干扰的维持着干燥的形态,好像苍天也不敢对他束缚。少年标志的面孔意气风发,他抬起头,露出势在必得,又无比猖狂的笑容,连发丝都跟着震颤。
这一笑犹如一树铁花在悬崖绽放,狂朗帅气,众生倾倒,而迪卢克只觉得喉咙作堵,心里仿佛有条毒蛇窜了出来,发出嘶嘶的警告声。
“俞洲……”迪卢克自言自语的念到,握剑的手猛地攥紧,他血红的瞳孔收缩,左手掌心的能量都停止了,还在凝聚中的红色黑洞随着主人停止力量输出而缓缓消散。
那张完全相同的五官,没有任何不一致的地方,迪卢克的脑子直接宕机了几秒,随后他快速的打量这个俞洲的身体,他发现这个俞洲和迪卢克认识的俞洲判若两人。
他认识的那个分明是低眉垂眼,顾影自怜的类型,这个却无比狂放自得,好似全天下豪杰莫能与之争,挡他路者全部杀戮殆尽。
“凭你也配跟我打吗?”俞洲抱起手,他蔑视的目光穿过迪卢克身上,好像在看更深远的地方。
迪卢克惊疑不定,看着他仿佛有些模糊了边缘的身姿,感觉到了不对劲。
幻觉?
不对,他捏紧手掌,确定还在清醒中。
难道是某种至冬的高科技手段?
俞洲看迪卢克不回答,接着说:“蒙德千年来也经受了不少摧残了,如今这场只有少数人能看见的「皇帝的幻梦」该有人去戳穿了,贵族也是最虚假的谎言,如果我是你,我就会撕碎所有虚伪的旗帜,踏平整个蒙德!”
他的语调顿挫有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快哉风度,这是长年的优越带来的自信,不怒自威且极富压迫感,让人听了想屈膝下跪的,好像他是一个至高无上的君主,他说出的所有话世上没人能够忤逆,背叛他的人都被处以了极刑。
那不是温和的笑容和谦逊的神态。
那是绝不犹豫的果断和嘲讽神明般目空一切的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