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谁打开的呢?难道是隔壁店家误开?
这么想着,陆小鹏拧紧了阀门。
凌晨一点钟,陆小鹏才回到车站派出所,发现高建祥正四仰八叉地躺在长椅上,鼾声如雷。
也不知道是做梦梦到了什么,口水把胸前湿了一大片。
刘二宝又看不到人了,估计躲到哪辆客车上去睡觉了。
走出联防队值班室,来到民警值班室,正趴在桌子上打瞌睡的刘国栋一下子被惊醒了,看着陆小鹏呆了一下,问他又去什么地方了。
“为了破案,两三天只睡了十来个小时,太累了,我刚才去客车上眯了一下。”陆小鹏道。
“所长和孙副不是让你休息嘛,你干嘛这么拼?”刘国栋问。
“为了评先进和立功受奖啊。”陆小鹏调侃地看着刘国栋。
“切!……”刘国栋撇撇嘴。
“走吧,咱们出去巡逻一下吧。”
“半个小时前,我刚刚出去转了一圈。”刘国栋道,从墙上取下两根橡皮棍,递给陆小鹏一根,又拿了两只手电筒,递给陆小鹏一只。
走出民警值班室后,听着联防队值班室里那抑扬顿挫,高低音起伏有致的鼾声,刘国栋气就不打一处来,砰的一声,把门口一只空的油漆桶踢到墙角,又弹了回来,咣当当一阵乱响,联防队值班室里的鼾声一下子就停止了。
二人正往停车场走,联防队值班室的门啪的一声开了,睡眼惺忪的高建祥惊恐地看着陆小鹏和刘国栋,问他们,“刚才怎么啦?”
“没事。”陆小鹏看了高建祥一眼,刘国栋却根本不理会高建祥,头也不回地往停车场走。
见二人分明是去巡逻,高建祥看了一眼地上的油漆桶,歪歪嘴巴,回到值班室。
这时候,刘二宝也从停车场里跑了出来,问陆小鹏和刘国栋,刚才什么声音。
“没事,刚才祥哥睡迷糊了,一脚踢翻了油漆桶。”陆小鹏道,问刘二宝,“怎么啦宝哥,也把你给吵醒了?”
“前段时间,客车上不是被翻得乱七八糟嘛,我是在守候那几个经常来咱车站睡觉的小鬼。”刘二宝不眨眼地说道。
“哦,那宝哥辛苦啊。”陆小鹏道。
“你们两个,是要去巡逻?”刘二宝问,“停车场有我在呢,你们只要去发车区、大门口和办公楼那边转转就好了。大门口今天是阿文值班,这小子可能又睡得死猪一样了。”
“好吧,咱们就先去办公楼那边转转。”陆小鹏对刘国栋说道。
“好吧。”刘国栋点点头。
第二天早上8点钟,下班后,陆小鹏跟刘国栋一起骑自行车回到两个人合住的小套间宿舍后,刘国栋简单洗漱了下,倒头就睡,陆小鹏却要回清湖镇的家。
当然了,他要回的,是二十七年前的那个家。
父亲陆江明已经失联半年多了,靠着母亲蓝旭云和大哥陆小勇两夫妻撑起这个家。
母亲、大哥大嫂、奶奶和两个伯伯都怀疑,父亲肯定是执行危险任务的时候遭遇了不测,但父亲的单位领导和单位同事却都不承认父亲已经失联,说父亲现在是安全的,只是因为执行的任务需要保密,所以不能跟家里联系。
对于父亲陆江明半年多毫无消息这件事情,陆小鹏和母亲蓝旭云、大哥陆小勇,还有两个伯伯,在陆小鹏的奶奶罗秀花面前,都不承认怀疑陆江明已经失踪。
而老太太罗秀花在家人面前,也便装作不相信小儿子已经失踪,大家都不敢捅破这层窗户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