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费腾来得及回话呢,店主大爷就接上话茬儿了:“起码有几万张了,这可都是我开店几十年攒下来的全部家当,别的店铺可没我这么多存货嘞!”
费腾听了,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看着这一堆堆的安胎符,他就忍不住想起了苟使者,心里还琢磨着,也不知道这符要是烧多了,那苟使者会不会肚子疼呢。
“大爷谢谢您了!您能不能再送我一盒朱砂印泥呀。”费腾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大爷也没多言语,直接就拿出两盒印泥递给了费腾。费腾赶忙一个劲儿地道谢,末了还对大爷说:“大爷对不住了,我也不知道您的符箓论箱卖呀,还整车斤和堆了!”
店主大爷嘴角抽了抽,到嘴的话又咽回去了,他就合计:这孩子思维方式好像和正常人有点区别呢!
费腾和筱北推着自行车慢慢往家走,费腾这一趟可是把钱都花得精光,这会儿身上是一分钱都没了,不过他心情倒是挺不错的。心里暗自想着:“苟使者,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
“姐,你买这么多符干啥呀?”
费腾随口就编了个瞎话:“我梦见父母了,他们让我烧些符给他们呢。”
筱北听了,也没起啥疑心,就接着推车继续往前走。
“筱北,你陪我折腾老半天了,连口水都没喝上,我……”
话还没说完呢,就被筱北给打断了:“姐,我知道你没钱,这不能怪你,都怪我大姑!连我爸都拿她没办法,真是委屈你了!”
这孩子话里有话,费腾哪能听不出来呢?这里面肯定有事儿,必须得问个明白:“筱北,到底是咋回事啊?”
筱北气得小脸鼓鼓的,说道:“我三大爷和三大娘的赔偿金都在大姑手里呢。她就仗着自己是长姐,说赔偿金必须得她保管。二大爷一家在外地,想管也管不了。我爸妈不同意也没辙啊,谁让大姑是你的合法监护人呢!她说等你十八岁成年了,再把钱给你。在你没成年之前,每个月就只给你五十块钱当生活费,这哪够你花呀!可没办法,大姑就给这么多,还大言不惭地说给多了怕你学坏,在外面瞎花钱!我爸妈也不想和她计较,就想着平时多帮帮你。”
费腾没吭声,就静静地听着,筱北又接着说:“大姑一家就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三大爷和三大娘活着的时候对他们一家多好啊,没想到他们能这么对你!而且……而且我听我爸和我妈说,大姑的儿子王立志出国读书的钱,就是用的你们家赔偿金!”
这下费腾全明白了,心里那是愤愤不平啊,替腾筱西一家委屈得很。真是人心隔肚皮,在金钱的诱惑面前,亲情都能被扔到一边去。既然自己占了腾筱西的身体,那就一定要为她讨回公道!
费腾和筱北到家的时候,日头都已经在正当中了,眼瞅着就快中午了,在四叔家美美地吃了顿午饭,费腾就拖着那副疲惫的身子回自己小屋了,为啥呢?他得开始一场特殊的“劳动”呢。
第十九章 完
彩蛋:孙快嘴就是个老光棍,对自己形象啥的本来也不咋在乎。可他回工厂之后,厂里的同志都懵了。早上上班的时候孙快嘴还有头发呢,这才一天的工夫,咋就秃成这样了呢?后来啊,厂里所有人聚在一起讨论,得出个结论。这孙快嘴在职工浴池洗澡的时候,从来都不带洗头膏,老是蹭别人的用。大家就猜啊,肯定是有人故意整他,在洗头膏里下了药,要不然咋会突然脱发脱成这样呢?